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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亢的聲音在每個角落響起,成功把眾人驚了一把。
“哦。”
主位上,陸玄璟意義不明地“哦”了聲,看起來不辨喜怒。
虞姮知他甚深,知他這回是怒了,有心想提醒一臉“無所畏懼”的男子,可還沒等她出口,宇文淮的一連串詰問便讓她愣在了當場。
“臣素知,陛下寵貴妃尤甚,以至於先皇后抑鬱而終。”宇文淮一開口即讓場子靜了下來。
陸玄璟雙眸危險眯起,虞伯延,虞姮面色冷淡,虞行煙直起身子,驚訝打量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
連精神不濟,本欲起身離席的趙太后也被他一句話驚得回了座位。
百官顫顫,只覺這廝今日怕是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欲要阻止,可見他一臉悍然無畏,捨身取義的悲壯姿態,暗恨道:自個想死,他們可攔不住。
於是各個將身子縮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一雙耳朵豎得直直的。
果然,在見到眾人皆被自己的“開場白”唬住後,宇文淮很是得意,繼續說道:
“陛下盛寵貴妃,冷落先皇后,已是枉了人倫。之後又為她懸置六宮,以至後宮十年無所出,於孝道有虧。”
他雙眸如噴火,只覺自己此刻如那青史留名的諫臣,大義凜然,毫不畏死。更如那山頂翠竹,傲然不屈。
他毫不留情地面刺皇帝,從人倫,孝道上把他狠批一番,又說他重用外戚,扶植貴妃家族。
“虞氏長兄,忝列禮部尚書,拜一品官;虞氏二兄,封雍州州牧,掌一郡之牧,拜四品官。”
“而這虞姓女子,既無功勳在身,也無甚才華,何以得封縣主,坐享衣食租稅?”
“難道僅憑婦人腰帶便可廕庇一族,讓闔族雞犬升天嗎?”
宇文淮環視四周一圈,用平生最斬釘截鐵的語氣陳道:“臣不服!”
四下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眾人皆屏氣凝神,不敢開口搭話。
主座上,陸玄璟已被他一席話氣得青筋暴出,恨不得立馬將他拉出去杖斃。
宇文淮一族,世代駐守青州,乃當地郡望豪族,也是後黨強有力的支持者。
當年虞姮進宮後,後黨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率先散佈虞姮“禍水,妲己”之類的流言,汙衊她的清譽。其中,宇文一族出力最多。
後來,皇后式微,後黨衰落,宇文家族又審時度勢,及時從泥潭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