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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那雙黑暗無比的眸子,下意識的喚道:“夫君?”
季玖望著她,臉上依然平靜,心底其實早已掀起巨浪,卻恰恰是因為浪頭太大,將他迎面澆了個溼透,所以才愈發平靜起來。
“夫人。”季玖終於出聲,嗓音因為長久的沉默而略微乾啞,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夫人愣了一下。
“今晚你看見了什麼?”季玖轉開視線,望向桌上靜默燃燒的火苗,低語道:“今晚我一直在房裡,哪裡也沒去。”
夫人還是愣在當場,並未出言。
“天寒了,你來給我送鮮湯,剛來而已。”季玖掃了眼桌上已涼透的瓷碗,微微一笑,“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轉過臉,他重新對上女子的視線,語氣加重,既是承諾,亦帶了含蓄的慍怒,“你來講了一個故事。那是個荒誕的故事,不可能發生。什麼也沒有發生,夫人明白了嗎?”他的語氣,著重在“明白”二字上。
夫人回過神,轉念便已經聽得清楚,略頓,頷首道:“明白。”又道:“夫君這樣說,妾身就放心了。”
“夜深了,夫人回去歇息。”季玖說,語氣是安然的,淡如白水,陳述且不帶關切,不容拒絕與商討。
夫人站了站,轉身收了桌上瓷碗,輕聲道:“夫君既然喝了湯,也早些歇息吧。”
門開啟,又合上。夫人在門外潑了碗中涼透的鮮湯,那一聲潑水的微響,彷彿在提醒屋內那人,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既答應了,便要做到。
季玖關好門窗,面無表情的重新上榻,被子剛剛蓋好,床邊就站了一人,身影投在床幃上,黑黑長長的一道。
季玖閉上眼,平平靜靜的給了兩個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