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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大,要應承下來時,落雲卻不急不慢地開口道:“軍營裡自有軍規,既然是觸犯了軍法,也得按照章程辦事。爺們在外面的公事,我們婦道人家怎麼好插手?現在你們要我應承下來倒是簡單,不過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可我和母親也不是兵部的尚書,如何能做這麼大的主?”
這話一說,客廳裡的哭喊聲頓起。
其中一個被人請來的說客,是王妃隔著三代的遠房表嫂,也是那押運官陳群的表姨母。
她唉聲嘆氣道:“這類事情,本就可大可小,若是督運覺得他們可恨,軍棍狠狠地打,該賠多少銀子,我們認罰就是了。世子妃您剛嫁進王府,當然不認得我們這些親戚。可是王妃在梁州地界多年,應該清楚這些人情往來。督運一下子要殺這麼多的人,豈不是要將王府在梁州的鄉紳親戚都得罪個遍?我們北鎮王府意向寬厚待人,可不能如此壞了名聲……王妃,世子一向孝順,若是您開口,必定能求下情來!”
這位表嬸倒是瞭解宗王妃,一看新媳婦不好說話,轉頭求向了宗王妃。
這位王妃一向好面子。
在這小鄉僻壤裡,被幾個鄉紳軍官的婦人們眾星環月地簇擁,滿足一下虛榮心,儼然是重回京城的貴婦圈子。
這種感覺是寬暖人心的慰藉。
如果韓臨風大開殺戒,簡直是將王妃一半的牌搭子都給砍殺沒了。以後她的身邊,大約也不會有人靠過來了。
表嬸這話,倒是一下子觸動了王妃的要害。而且王妃聽她說,她這個做母親的能做世子的主,也很是受用。
宗王妃這一心情愉悅,倒是凡事都好說話了,她正想開口應承,結果又聽新過門的兒媳婦開口道:“正是因為母親賢明懂法,所以世子才孝順。若是像鄉野愚昧無知的村婦,因為兒子為官便亂應承,到處賣官賣爵的,能教出孝順兒子?我那日在軍營裡吃接風宴時,眼見著世子問話,要糧草賬本,陳群像糊弄傻子似的一問三不知。這是拿了世子年輕,當成好欺負的了。難道他就是仗著自己的姨母跟我們王府沾親,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這……”陳群的姨母如何知道那日情形,只是被這位年紀輕輕的世子妃一句句懟得無話可說,只能尷尬地看向一旁的陳群夫人。
陳群的老婆也有些傻眼。以前她可沒覺得這位瞎子世子妃嘴皮子這麼厲害啊!
她甚至覺得這盲婦管束不了自己丈夫的頑劣愛好,任著他早在酒席上賭博,好似全無見識的婦人,所以今日她才能自信滿滿,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