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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巷走去。“這是奇思妙想。”
“不,絕不是的!”霍尼用了“奇思妙想”這個詞,這讓她心滿意足,在繼續強調前,她默默地自言自語了一番。“根本不是奇思妙想這個虛詞。記住我的話,這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霍尼僅僅笑了笑,然後在下一個小巷拐了彎。“再見。”
鎮中心的條條街道讓弗·賈思敏回想起狂歡節的集市,二者有著同樣自由的節日氣氛。和在清晨一樣,她並且覺得自己是萬事的一部分,自己包括在萬事之內,充滿了樂趣。在主街的拐角處,一個男子正在賣機械鼠。一位沒有胳膊的乞丐膝上擺著一個錫杯,盤著雙腿坐在人行道上,守望著。她從沒見過夜晚時的前大街,因為在晚上她只能在家附近玩耍。街對面的大商店漆黑一片,可大街遠端方形的工廠燈火通明,照亮了許多窗戶,裡面傳來微弱的工廠嗡嗡聲和染料的氣味。大多數商店都在營業,霓虹燈招牌發出多彩的混合光,前街看起來流光溢彩。大街的拐角處站著一些士兵,而其他一些士兵則帶著和他們約會的成年女孩散步。大街上充斥著夏末時節的連奏——腳步聲、笑聲,以及在這腳步聲上方、某個人從上一層朝夏夜街道的吆喝聲。建築物散發著日曬後磚的氣味,她銀色的新鞋踩在溫熱的人行道上。弗·賈思敏在藍色月亮對過的拐角處停下了腳步。那個與士兵結伴的上午,好像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在廚房的漫長下午成了阻礙,不知怎麼地,士兵的模樣已經褪去。那次約會,那天下午,好像都變得十分遙遠。而現在差不多九點了,她稍微遲疑了一下。她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我們要去哪兒?”約翰·亨利問道,“我覺得是回家的時候了。”
由於她差點忘了他,因此他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他雙膝交叉著站在那裡,眼睛大大的,身上的舊薄紗戲服拖在地上,弄得滿身是泥。“我在鎮上還有事,你自己回家吧。”他抬頭凝望著她,然後掏出了一直嚼的泡泡糖。他試圖把它放到耳背上,不過,汗水把他的耳朵弄得太溼滑了,所以他最後又把它放回了嘴裡。“你和我一樣清楚回家的路,照我吩咐的做。”說來奇怪,約翰·亨利聽從了她。不過,當她注視著他沿著擁擠的街道越行越遠時,她有一種空虛的同情感——他穿著那身戲服,看起來相當幼稚和可憐。
從街道邁入藍色月亮的變化,就像是離開廟會的露天場地走進小展廳。藍色的光,活動的臉,嘈雜聲。吧檯和桌子旁擠滿了士兵、男人和滿面春風的女士。她應約來見的那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