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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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長喻從前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景牧有什麼想法。
不過是每次見到景牧,都有種不同尋常的安心。但他總覺得,那不過是因為這小子老實又木訥,對自己又是無條件的信任,故而面對景牧的時候,這人的想法是不需要他費心的。
但是如今他恍然醒過神來,便覺得一切都變了味道。
自己總說景牧依賴自己,可他又何嘗不依賴景牧呢?前世他所接觸的人,不是厭惡反感他,就是與他虛與委蛇,唯一以赤誠之心待他的,就只有景牧了。
故而他放開了膽子地欺負他,像是不顧一切地去試探他的底線一般。
實則不過是仗著對方的信任撒野罷了。
如今這般想來,疏長喻便更覺得自己不是個玩意兒。仗著那點養育之恩,將這孩子揉來捏去地使喚欺負,最後還對他生出了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如何不是個禽獸呢?
他心情複雜地走到景牧面前,垂眼向他行了一禮,道:“微臣給二殿下請安。”說完,便提著書箱側過身去,站在一邊,等著對方先進。
景牧看他這驟然生分的模樣,沒有吭聲,站在那裡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二殿下?”疏長喻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像是心中所想都被他看透了似的。
“景牧已有近十日沒見到少傅了。”景牧說。
“嗯?”疏長喻抬眼看他。
“……沒什麼。”景牧同他對視了一瞬,便轉開眼去,走進了正殿。
疏長喻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什麼都沒說,跟著他走了進去。
疏長喻開啟箱子,才發現空青給他裝書的時候,將他的手稿也裝了進來。厚厚一沓,伴著幾本文獻遊記,摞在那本尚書之上。
景牧一眼便看出上頭畫的是河道簡圖。看那上頭的標註和方位,是黃河無疑了。
景牧面上不顯,像不經意一般,先疏長喻一步將那沓手稿拿了起來:“少傅,這是什麼書?”
疏長喻見他將手稿拿在了手裡,便也沒去搶。他本就打算等手稿完工後,也恰好到了黃河氾濫的季節。到時他便向皇帝進獻手稿,順便請個治河的差事,躲到南方去。
“回殿下,是臣所作的治河手稿。”疏長喻道。“這幾年黃河氾濫得愈發嚴重,微臣心憂南方百姓,故翻閱前朝典籍,總結出一本方略來,獻給陛下,但願於南方百姓有益。”
景牧對這本方略自然是熟悉的。前世疏長喻從不寫什麼歌賦文章,存世的唯一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