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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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 疏長喻一隻手掙脫了景牧的桎梏,狠狠在他面上扇了一耳光。
那耳光聲清脆極了, 震得疏長喻的掌心都發麻。景牧卻是渾然不覺一般,只死死地將他壓在身下,閉著眼, 專心致志地撬開他緊咬的牙關,同他唇舌交纏。
疏長喻腦內一片混沌——他不知道自己和景牧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就這般被景牧吻著, 只機械地感受著來自唇畔的纏綿和索取。他不覺得噁心,只覺得心亂如麻, 像是天都坍塌下來,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的陽光似乎都下移了幾寸, 景牧才慢慢地放開他。
疏長喻看著景牧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無比滿足又純真地笑起來。那笑容同景牧這輩子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當時疏長喻並沒從他眼神中讀出這麼多東西。
疏長喻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麼幹淨純粹的笑容中,竟也揉雜了野獸一般的佔有慾和衝動。
接著, 疏長喻聽到自己聲音冷硬, 卻帶著一絲根本忽略不去的虛弱和顫抖。
“滾。”他聽到自己說。
“景牧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景牧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拇指在他溼潤的嘴唇上輕輕地摩挲著, 對他說道。“上一次少傅燒得好厲害,嘴唇也是乾裂的,真叫人心疼。”
疏長喻原本就嗡鳴的腦子又一次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他夢裡……根本不是他夢到自己和景牧接吻, 而是景牧趁著他昏迷,做了這樣的事。
他自己……根本從頭至尾都對景牧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是景牧,是他在原本乾淨純粹的師生情誼之中滋長了這樣骯髒的情感,甚至將之嫁接給了自己。
原來他這般信任、依賴自己,根本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師長。
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隨意玩鬧任性,翻不出他手掌的玩物。
疏長喻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了起來。但他本就體弱,根本無法同常年習武,還高他半頭的的景牧抗衡。
“滾。”他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無從宣洩,最後只化成一個無力又顫抖著的字,慢慢吐出口。
景牧卻對此渾然不覺一般,面上笑得春風一般溫和暖軟,慢慢起身,輕輕摩挲著疏長喻的面頰。
“少傅不要生氣。”他說道。“一會景牧叫他們將這裡好好佈置一番,這陣子少傅便住在這裡吧。待父皇定下治河的官員,景牧定會為少傅沉冤昭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