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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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三年舉行一次的會試向來是在春日舉行的。
南方不比北方那般, 春天草草走了個過場便消失不見了,這南方的春日, 自是像書中那般的煙花三月,亂花迷眼,楊柳依依。
湖州府的渡口這幾日已經漸漸有穿著長衫、揹著行囊計程車子揮別親友, 踏上了北上的行船。這兒順著水流東行百餘里,便就是前朝修建的京杭運河。順著這運河一路北上, 便可沿著水路直抵京城。
按著從前,這幫舉子是難以走這條路的。但是自打前年年初, 京城的疏大人來此處治河,兩年間, 積弊盡除, 海晏河清,到了今年,這黃河幾乎不再氾濫, 已是能行船了。
“……三年吶!”渡口,幾個穿著長衫的書生一同朝船邊走。其中一個鬢髮已白的書生嘆道。“三年前,被那科場舞弊案攪擾得, 耽誤了湖州一代考生。這三年不知熬死、熬壞了多少, 如今終於是能平平安安地上考場了啊!”
旁邊一個考生應和道:“是啊, 讀書人十年寒窗, 無不是熬幹了心血,哪裡再等得起三年呢!”
另一人嘆道:“如今我等定要抓住這機會,不讓這三年光陰白白虛耗了。”
就在這時, 旁邊一個書生驚訝道:“那位……似乎是疏大人!”
這湖州的人,沒有不知道疏長喻疏大人的。這湖州,能不帶什麼其他頭銜稱號,便可堪稱這響噹噹的“疏大人”三字的,除了疏長喻,再沒有別人。
幾個書生聞言,匆匆回身,便見那岸邊楊柳依依之下,亭亭立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蟹殼青的廣袖長袍,外披大氅,罩著一件略有兩成舊的月白披風。那人身段挺拔修長,如一杆青竹,尤為顯眼的便是他那副清癯俊秀的好相貌。他那鼻樑生得尤其好看,眉毛也挺,往那兒一站,滿身清朗風韻。
他腰間懸了枚玉玦,式樣古拙,看起來像是先秦之物。但這物懸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突兀,同他那身清朗沉靜的氣質幾乎融為一體。
當真是疏大人。
疏長喻立在柳樹下,面前正是那當年進京復考、讓他解開心結、救下一命的方餘謙。
“此番,方郎定要高中,才不枉疏某期翼啊!”疏長喻笑著拱手,接著從身側的空青手裡接過了方餘謙的包裹,遞到他手裡。
“定當不負敬臣重望!”方餘謙笑著答道。
方餘謙家就在湖州府,也算是當地的書香世家、名門望族。疏長喻來了這兒,他便一絲不苟地極盡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