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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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謹之咬了咬牙,心頭不知為何有些煩悶,沉了思緒才道:“弟子去給師叔拿藥來,桌上的湯藥師叔也記得喝了。”
“行行行。”肖傾擺了擺手,見陸謹之始終盯著自己,只好捏著鼻子將一碗苦澀的湯藥喝了個乾淨,未了一挑眉,還倒轉過來表示一滴沒剩,這才總算把這位小祖宗哄走。
他肖傾怕極了疼,但當時情況緊迫,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伸手去截了,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還很不巧的是,傷的又剛好是慣用的右手。
木桌上還放著那隻傷了他的暗箭,箭尾綁了一張小紙條,肖傾廢了好大的功夫才一隻手將那張染了血汙的紙展開,上面的內容十分簡單,只有六個字。
十里亭,寅時見。
這裡是他暫住的西廂院,箭既然直直射來了此處,那必然是給他肖某人的了。
肖傾捻著小紙條往燃燒著的蠟燭上一放,火舌頓時將之捲成了灰飛,他懶懶往後靠在欄杆上,豔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夜色裡那一襲白衣分外醒目,青瓦紅牆下,就這樣吹著微風,疼得睡著了。
或許是因為病了一場,睡得有些沉,導致陸謹之回來給他敷上了傷藥又將他折騰到床上蓋好被子,他都一直沒被弄醒。
陸謹之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將師叔的手放在被子外面以免他碰到傷口,才輕手輕腳地帶上門離開房間。
許是怕那個放暗箭的人還會來襲,所以陸謹之乾脆一直站在了門外守夜,抱著一柄佩劍這一站就是一晚上,紋絲不動,直到太陽初升灑下第一縷晨光才離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守了一夜的師叔,寅時便已經翻過窗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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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一抹魚肚白,朦朦朧朧的天光下,郊外荒草萋萋,空中繚繞著更為朦朧的霧氣,昏暗,寂靜,孤寥,但卻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彷彿天地之大,能由你任意來去。
十里亭外有道從頭遮到尾的白影,似乎已等候多時,露水打溼了他輕薄縹緲的紗衣,連帶著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溫潤的溼意。
晨風也同人般溫和,穿過竹林帶來悽悽風泣,綠油油的竹葉漫天飛舞,綠與白,動與靜,襯出了武俠中的俠義之氣。
白衣人伸出修長蒼白的玉指,接過飄到身前的一片竹葉,含在唇邊,一首輕柔溫婉的小調奏響,悠悠綿長。
肖傾如同晨時漫步般,不快不慢地朝白衣人走去,一襲輕衣飛舞,長髮微揚,自朦朧霧色而來,身姿翩然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