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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am,Der Zanberring,Thiodulf,Undine,末了一個尤其重要。
福溝算是十九世紀浪漫派最後也是最純粹一個作者。他謹守浪漫派的壁壘,絲毫不讓步,人家都叫他Don Quixote。他總是全身軍服,帶著腰劍,顧盼自豪,時常騎了高頭大馬,在柏林大街上出風頭。他最崇拜戰爭,愛國。他曾說:“打仗是大丈夫精神身體的唯一完美真正職業,”豈不可笑?
他的Undine是1811年出版。那故事的來源,是希臘神話和中世紀迷信。葛德(Goe the )曾經將火水土木四原行假定作人,叫火為Salamander,水為Undine,木為Sylphe,土為Kobold。福溝就借用Undine,和Melusine和Lohengim(Wagners Opera懷格納著名的樂劇)的神話關聯起來寫成這段故事。那大音樂家懷格納很看重福溝,他臨死那一晚,手裡還拿著一本Undine。
福溝出了這段故事,聲名大震,一霎時Undine傳遍全歐,英法意俄,不久都有譯文。葛德和西喇都認識福溝,他們不很注意他的詩文。但是葛德讀了Undine,大為稱讚,說可憐的福溝這會居然撞著了純金。哈哀內Heine(大詩家)平常對福溝也很冷淡,但是這一次也出勁的讚美。他說Undine是一篇非常可愛的詩,“此是真正接吻,詩的天才和眠之春接吻,春開眼一笑,所有的薔薇玫瑰,一齊撥出最香的氣息,所有的黃鶯一齊唱起他們最甜的歌兒——這是我們優美的福溝懷抱在他文字裡的情景,叫作渦堤孩。”
所以這段故事雖然情節荒唐,身分卻是很高,曾經懷格納崇拜,葛德稱羨,哈哀內鼓掌,又有人制成樂,編成劇,各國都有譯本,現在所翻的又是高斯的手筆——就是我的譯手太不像樣罷了。
現今國內思想近步各事維新,在文學界內大眾注意的是什麼自然主義,象徵主義,將來主義,新浪漫主義,也許還有立方主義,球形主義,怪不得連羅素都嘖嘖稱讚說中國少年的思想真敏銳前進,比日本人強多了。(他親口告訴我的,但不知道他這話裡有沒有Irony,我希望沒有。)在這樣一日萬里情形之下,忽然出現了一篇稀舊荒謬的浪漫事,人家不要笑話嗎?但是我宣告在前,我譯這篇東西本來不敢妄想高明文學先生寓目,我想世界上不見得全是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