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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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凌遲著他的心,刺開他的皮肉。
他卻依舊笑著,說好。
桑酒輕聲道:“哥哥,過去的七年時間裡,我們並沒有相處過太久,但是,從現在開始,每一秒都不算太遲,你說對嗎?”
她又開口了。
許久,溫季瓷都沒有說話,沉默得像是一座雕像。
桑酒也沒有催他,她安靜地倚在那裡,等著溫季瓷的答案。
溫季瓷下頜輕輕偏轉,僵硬地看向窗外。
不知何時,月亮藏進了雲層裡。幽黑的天幕下,連星星都沒有,只有看不到底的烏雲。
黑暗割裂了溫季瓷的臉,一半蒼白,一半淒冷,奇異又詭豔。
恍惚間,溫季瓷像是看到了過去種種,一幕幕,一重重,皆帶著冷峭的寒意沉沉壓來。
三年前他初識心意,落荒而逃。
倉惶遠避海外,最後卻一敗塗地。
三年後忐忑回國,壓抑不堪的情感。
直至今天,兩人關係緩解,卻墜入更深的地獄。
溫季瓷怔怔地看著窗外,樹影黯沉搖晃,像是張牙舞爪的手,爭相要把他拉入深淵。
他諷刺地笑了,像是看到了他可悲又無望的一生。
溫季瓷沉默了太久,久得桑酒的心都慌了起來,她緊張地喚了一聲:“哥哥,你怎麼了?”
她的聲線越來越低,不安的感覺再次襲來。
“我們努力成為真正的家人好嗎?”
話音落下,溫季瓷閉了閉眼。
他可以隱忍,可以妥協,可以做到他曾經不敢去做的任何事情,只要她開心就足夠了。
寂靜中,溫季瓷終於開了口,聲線卻啞了很多。
“好。”
輕輕的一個字,卻承載了太多不敢說出口的沉重。
桑酒沒有發現溫季瓷的異樣,她覺得現在已經很遲了,準備告別:“哥哥,我先回去了。”
桑酒剛直起身子。
這時,溫季瓷驀地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按在桑酒的背上,頃刻間把她重新摟入懷中。
溫季瓷緊緊地抱著桑酒,抱著這一生中離他最近卻又最遠的人。
這場以心為賭注的博弈,他再次輸得一敗塗地。
桑酒不解,她喃喃道:“哥哥?”
溫季瓷沉默了幾秒,他側著頭,聲線喑喑啞啞。
“你要離開了,是不是忘了該和哥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