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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書寬和地笑笑,“是顧北弦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母親受傷了,讓我過來看看你,勸你不要太難過。”
聽到顧北弦的名字,蘇嫿心裡刺痛了一下。
難過得臉上肌肉直抽抽,心思全寫在眼睛裡。
陸硯書看懂了她複雜的情緒,疼惜地說:“好孩子,難為你了。”
蘇嫿鼻子一酸。
連日來一直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
強撐的筆直的肩背,彷彿被抽走脊柱,整個人都垮了。
如果顧北弦在,她會投入他的懷抱,尋求一些安慰。
可是他們的感情,隔山隔海隔著好幾個人的傷亡。
回不去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裡,如風中之竹。
陸硯書見她清瘦許多,越發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怪你,你別太自責。”
蘇嫿臉埋在他的大衣上,低聲說:“不,就怪我,是我太自私,只顧自己感情,不考慮我媽的安危。”
陸硯書溫聲勸道:“愛一個人是沒錯的,你沒做錯,錯的是那些壞人。我們沒有害人之心,卻架不住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來害我們。這也是在兇手抓起來之前,我不想讓你和你生母相認的原因。二十四年前,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連一個小嬰兒都下得了手,一旦被他們知道,你還活著,他們肯定會殺人滅口。”
蘇嫿聽得毛骨悚然。
放在前些天,陸硯書這麼說,她還覺得他危言聳聽。
可是現在,她相信了。
人心之惡,遠超出人的想象。
忽然想到什麼,蘇嫿從陸硯書的懷裡抽身出來,神情焦灼地盯著他,“爸,你快走吧,以後離我遠點,我怕他們會傷害你。”
她聲音發澀,偏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神情呆滯,身上貼滿儀器的養母。
“我媽已經那樣了,我不想讓你再受傷害。”
陸硯書看著她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模樣,心揪得難受。
平時看著挺膽大的一個人,連古墓都敢下,死屍都敢摸。
如今卻被嚇成了驚弓之鳥。
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傻孩子,爸沒事,他們不敢傷害我。”
“不,他們無惡不作。”
陸硯書溫和地笑笑,語氣寵溺,“爸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經歷過?爸爸不能離小嫿太遠,還得保護我們小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