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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蘇嫿扶著養母蘇佩蘭,在她家小區的公共花園裡,散步。
說是散步,其實就是練習走路。
因為傷到腦部神經,蘇佩蘭行動遲緩,過去大半年了,才勉強從輪椅上下來。
話說得依舊不利索,但是意識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佩蘭是典型的北方女人,個子高,骨架大,身高一米七,架在細細瘦瘦的蘇嫿身上,把她半邊身子都快壓彎了。
練習了一會兒,蘇佩蘭氣喘吁吁地說:“扶我去輪椅上歇會兒吧。”
“好。”
剛到輪椅上坐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們走過去。
為首的正是剛出院沒多久的楚硯儒。
後腦勺被剃的那塊還沒長全,他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遮羞。
守在一旁的保鏢,急忙上前攔住,不讓他們靠近。
楚硯儒隔著保鏢對蘇嫿說:“小嫿啊,你看爸爸剛出院沒多久,就來看你了。爸爸是對不起你,但也真心悔過了,你就不能原諒爸爸嗎?”
聞言,蘇佩蘭十分吃驚,扭頭看向蘇嫿,“你爸?”
她想表達的是,你爸不是陸硯書嗎?怎麼又冒出個爸來?a
五
這件事,蘇嫿沒告訴她,怕她擔憂。
眼下見瞞不住了,蘇嫿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這人只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三年前,我被放在醫院婦產科門口,不是被丟棄,是牽扯進了一樁綁架命案。家中女傭把我調了包,救了我一命。”
蘇佩蘭默了默,磕磕巴巴道:“認,認啊,好事。”
蘇嫿搖搖頭,“他不配。”
蘇佩蘭疑惑,“啊?”
蘇嫿挺直身姿,“反正他就是不配!我不會認他的!”
楚硯儒心裡有點急,面上卻淡定道:“小嫿,當年是華棋柔暗中對我動手腳,勾引我,我沒想出軌,更沒想對不起你媽。”
蘇嫿就笑啊,“我最討厭男人犯了錯,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了。明明是你抵不住誘惑,沒有責任心,當然華棋柔也有錯。你們倆天生一對!”
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和華棋柔是渣男賤女了!
楚硯儒一張老臉登時掛不住了。
緩了片刻,他才出聲:“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如今我已經意識到了,你就給爸爸一個彌補的機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