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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他痛得如遭受凌遲之刑。
出了別墅大門。
司機看到他,急忙拉開車門。
顧北弦朝他伸出手,神色冷峻,“車鑰匙給我。”
司機一愣,“您要自己開車?”
顧北弦緊抿薄唇,一把從他手裡抓過車鑰匙,俯身坐進去,關上車門。
發動車子,一轟油門,把車開得飛快。
要開去哪裡,他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開,往前開。
車窗開啟,風聲獵獵,刮過耳畔。
顧北弦眉眼冷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泛白,手背上筋脈盡顯。
英挺的俊臉清冷如雕刻,陌生,堅硬,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情模樣。
不知開了多久,最後在江邊停下。
手肘擔在車窗上,他不知該如何發洩才好。
推開車門。
他走到江岸,從西褲兜裡,摸出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吐出薄白色煙霧。
煙霧模糊了他堅毅的面部輪廓。
一陣江風颳過,吹散面前的煙。
他冷笑,抬手猛地捶到旁邊的樹上,一陣劇痛,指骨沁出血跡。
活到這麼大,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唯獨得不到蘇嫿的心。
得不到,又放不下。
微微眯眸,極目遠眺蒼青色的江面,心中鬱氣還是難以疏解,他抽了整整一包煙。
踩滅最後一根菸頭,顧北弦轉身離開,驅車回到日月灣。
簡單衝了個澡,走進臥室。
一進屋,就看到牆上掛著的巨幅婚紗照,蘇嫿摟著他的腰,巧笑嫣然,眉眼含情。
以前覺得唯美。
現在,卻只覺得諷刺。
他上前,一抬手,把婚紗照摘了,扔進了書房裡。
睜不見為淨。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腦子裡不停地閃現著顧謹堯和蘇嫿的各種曖昧面畫。
他幾近抓狂,終是忍不住,拿起手機撥給沈鳶,“你在鳳起潮鳴嗎?”
深夜接到男神的電話,沈鳶激動得尖叫一聲,興奮難耐,很快說:“不在。”
“回去,守著蘇嫿。”
沈鳶為難,“嫿姐把我趕回家了,說她要見一個親人。”
親人?
親人。
顧北弦冷笑。
他拿她當愛人,當血肉相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