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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區的東西是最複雜難懂的,比如化學的過渡型元素就令我相當頭痛。但複雜有複雜的美,總比處在兩個極端要好。珠穆朗瑪峰太冷,吐魯番盆地太熱,中原多好。
就像現在的我。
我上高二了,轟轟烈烈的生活.尋找每一個理由善待自己。我不是全年級的前三名,但我總是在前二十名內徘徊以便不使我的父母過分操心。我愛看嚴肅的電影也愛看日本的偶像劇。我看卡夫卡、大江健三郎也看古龍、衛慧。我在傳統的雜誌上發文章也在榕樹下說些瘋話。
我常常思考自己的生活,自覺是個比較有深度的人。
有人說:每個人的故事都是在自己的眼淚中開始在別人的眼淚中結束。我覺得說這話的人很聰明但未免太宿命。兩次眼淚之間的幾十年是光芒萬丈還是晦澀暗淡完全由你自己做主。 所以說我既不是右岸也不是左岸,我是第三條岸,所以我寫的劇本缺乏真實的體驗難以操作。我很想寫寫自己的生活我想那一定是幾萬字的鉅著,但韓寒說了:給自己寫自傳的人都很噁心。他的風頭正健所以我只好放棄。我說了,我不是個出挑的人。
還是那句話,我希望能給王家衛寫劇本。雖然這句話也很不可理喻。但請注意我用的動詞是“希望”。同型別的句子還有:“我希望我能飛翔。”
這樣想就沒什麼不可理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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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 齊銘 寂寞的人總是會用心地記住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每一個人,所以我總是意猶未盡地想起你。在每個星光墜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數我的寂寞。
我叫齊銘生活在浙江,每天揹著單肩包在校園裡面閒晃,頭髮長長地蕩在我的眼睛前面,那些樹陰和陽光進入我的眼睛的時候就變成了凌亂的碎片和剪影,一段一段如同碎裂的時光。這一年的夏天我滿了19歲,我站在鳳凰花的中央,卻沒人對我說生日快樂。
我不喜歡說話,格魯諾說:和自己不喜歡的人說話是在強姦自己的舌頭。我喜歡的女孩子叫嵐曉,有著柔順的頭髮和明亮的笑容,很愛說話也很愛笑。每天晚自習結束後她總是一 個人推著腳踏車回家,我揹著吉他跟在她後面走。我們隔著一段距離,彼此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我就覺得很快樂了,因為可以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
當看著她走進樓道之後,我就轉身離開,回家,走進黑暗中的時候吹聲響亮的口哨。
可是以前,在我們都還是孩子的時候,我總會用腳踏車載她回家,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