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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翻過鐵門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的顏敘,和我一起去教堂聽搖滾樂的顏敘,和我一起聽鐘聲響起來看鴿子飛舞的顏敘 看見天花板上掉下的柔軟灰塵,我看見了林嵐坐在散落了無數碟片的地板上,看見了她在草原上奔跑,頭髮向後在風中飛揚,野花沿著她跑過的痕跡一路綻放,看見她指著一條黑色的鐵軌說,你看這條鐵路通向你的城市。我彷彿聽到fox張揚的聲音,看到他揹著黑色的吉他穿越一個個城市的樣子,聽見他寫搖滾樂評時敲打鍵盤的清脆的聲音,看見他在英國的地鐵站裡聽那些披散著頭髮的歌手,自由歌唱直到天亮。
一個揹著黑色吉他的男孩子從我身旁走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響亮地吹了聲口哨,我想停下來,可是卻不知道停下來幹什麼,於是只有盲目地繼續走。
那個晚上我就那麼一直走走走,一直走到天亮,滿心難過,沒有方向。
當光線刺破天空的時候,我停下來,我抬起頭對天空說了
句晚安,可是我卻不知道我在對誰說。我想那就給全世界吧。
可是那句晚安升到半空,卻又掉了下來,因為沒有翅膀,無法飛行。說給全世界聽的晚安,最終還是掉下來,砸在我一個人身上。
天亮說晚安——帶我回家
我叫晨樹,我在新疆長大。很多時候我行色匆匆地穿越著不同的城市。可是內心依然沒有方向,如果有一天你在地鐵站火車站或者馬路邊看到一個揹著黑色的登山包的孩子,一個眼神清亮可是笑容落寞的孩子,那麼請你試著叫我的名字,叫我晨樹,我會轉過頭來對你微笑,然後對你說,請帶我回家。
我叫晨樹,從小在新疆長大,現在生活在中國的西南角。我小時候總是在兩個省之間頻繁地穿行,火車綠色車窗圈住的風景成為我童年最深刻的記憶。墨綠起伏的安靜山脈,金黃色的麥田中突然騰空的寂寞飛鳥,飛逝的灰鐵站牌,站臺上陌生的面容,還有,進入新疆時大片大片的沙漠,一眼望不到邊。偶爾會有一棵樹在很遙遠的地方孤單地站立著,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樣子。
小的時候這些畫面就開始印在我的腦海中,只是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明白,而現在,一想起總會有點恍惚的難過。有時候我一個人走在路上,我都會突然停下來低低地念一聲:新疆。然後笑笑繼續往前走。
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在新疆長大的,每當聽到別人講新疆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很溫暖,有時候我會告訴他們我就是在新疆長大的,而有時候,我就只是坐在旁邊安靜地聽他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