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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何安,姑娘有所不適?”
他這段時間都在忙著私販官鹽一案,忽略了雲意,回來聽到何安的彙報就想來看看,卻讓徐慧茹的登門給絆了腳。
寶月自責道:“奴婢只是瞧見姑娘這些天心事重重,問她又不肯說,想著她最聽大人的話,才請何安去告訴您的。”
季硯朝著那窄長的樓梯看去,“她睡了嗎?”
季硯問完兀自在唇邊彎了個笑,小東西若是沒睡,知道他來,早就蹬蹬蹬的跑下來了。
寶月跟著往樓上看去,回道:“已經睡下了,不如奴婢去請姑娘下來。”
“不必了,讓她睡。”季硯攏袖起身,“明日我再過來。”
寶月屈膝。
季硯才跨出照月居,就與迎面跑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啊。”雲意抱著撞痛的胸口,抽著氣蹲了下來,不知是因為痛還是什麼,眼淚刷的就留了下來,她也不管面前的是誰,自顧抽噎著落淚。
季硯藉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縮成團的小人兒,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你不是應該在睡覺,為何在這裡?”
雲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仰起掛著淚水的臉,看到季硯模糊不清的輪廓,才訥訥喚了聲,“……大人。”
雲意腦子裡還亂糟糟的一時轉不過彎,大人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書房,怎麼會來得比自己還快。
季硯聽出她聲音裡的哭腔,屈膝蹲下身平視著她,掌心在她臉上擦了一把,發現全是淚,“怎麼哭了,撞疼了?”
“疼。”雲意鼻音又濃又啞,只一個字都好像委屈到了極點。
她想起來了,自己剛才像無頭蒼蠅一樣跑到了園子裡,繞了圈才找著方向回來,大人比她來得快,那就是說她剛離開,他就也走了。
徐慧茹呢?他不管了嗎?
“疼。”雲意又重複了一句,用纖細的手臂勾住季硯的脖子,不像以往那樣孩子氣的撲上去,而是一點點把頭靠在他肩頭。
雲意目光迷惘地望著遠處,她好像知道自己一路回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了,就是疼。
雲意心慌意亂地將手臂圈得更緊,沒有章法的往季硯懷裡拱。
她不可遏制地想,如果自己完完全全是屬於大人的該多好,而不是旁人以為的,朋友託其照顧,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送走。
不止如此,她還貪心的想要大人的溫柔,特例……都只對她一人,如果不是這樣,她的心就會疼死的,可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