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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故事已經失去興趣了。”
謝驚瀾硬著頭皮幫夏侯瀲說話:“他生性貪玩好動,先生莫怪。”
“哈哈哈,這是自然。可惜咯,今兒為師要講的故事可比從前的精彩百倍,小瀲不聽是他的遺憾。”
謝驚瀾起了興致:“哦?”
戴聖言摸了摸鬍鬚,卻不急著說他的遭遇,而是問道:
“驚瀾,你可曾聽過‘七葉伽藍’?”
木葉搖落多時,周遭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樹枝掩映間,青色屋瓦層層疊疊,遠遠望去像石斑魚背上的魚麟。夏侯瀲習慣走高處,一會兒懸在斗拱上盪來盪去,一會兒在屋瓦間奔跑跳躍,偶有路人看到夏侯瀲猴子似的身影,想呵斥他下來,轉眼間夏侯瀲已經消失在屋瓦馬牆之間。
夏侯瀲爬得累了,攀上一棵老槐樹,掏出懷裡的糕點,準備好生歇息一番。
槐樹下邊兒緊靠著一個院子,光禿又繁密的樹枝橫在院子上空。院子裡只有一間小瓦房,窗門緊閉,似乎無人居住。
正往嘴裡塞了兩口,柴門被一個人推開。來人穿著黑色的曳撒,他踩過槐樹枝椏在地上的影子,在院子中間停住。夏侯瀲只能瞧見他的後背,上面繡著張牙舞爪的飛魚,目如銅鈴,獠牙畢現。
東廠番子?夏侯瀲心生疑竇。
那人朝四周望了一圈,朝著空氣說道:“公公有令,誅殺謝秉風,一旦見到人頭,黃金三百兩,如數奉上。”
“謝秉風”三個字像一道驚雷響在夏侯瀲耳邊,糕點卡在喉嚨,他差點咳出聲,他用力捂住嘴,慢慢把糕點嚥下。
屋簷下閃現出一抹黑色的袍裾,夏侯瀲聽見一個怪異的聲音,像毒蛇吐信,又像刀鋸琴絃,沙啞難聽:“伽藍的規矩,先結善緣,後得善果。”
伽藍!夏侯瀲陡然一驚。
“三百兩不是小數目,公公如何知道你們能夠順利得手?”
“我們是修羅惡鬼,是佛祖手裡的屠刀,惡鬼索命,誰能逃脫?你不信神佛,自當信鬼怪吧。”
“先付一百兩定金,你們得手了,再給兩百兩。”
“你去寺廟祈願,也能如此討價還價嗎?”
番子冷笑不止:“你真當自己是佛陀不成?公公找你們辦事兒是你們的福分。你們已經被錦衣衛盯上了,若東廠從旁協助,難保你們還能像今日這般逍遙自在。”
黑衣人做了個安撫手勢,道:“我從未說過我是佛陀。伽藍的佛陀只有住持,他叫弒心佛陀,我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