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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他目光空洞像是神竅離體般坐在書桌前,好久才猶豫地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又像被燙了似的縮了回去。
他還沒有接過吻,之前中考失利,整個暑假都在預謀一雪前恥,期間和聞歆容只見過兩次面,最過火也不過試探著吻過她額頭。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混亂的,激烈的,少年的嘴唇隔著手帕一次次在他唇上輾轉而過,他被親得整個人都發抖,幾乎要把手裡攥著的玩偶兔子掐死。
遺留在他這的手帕作為罪證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不可抑制得不斷回想起那些混亂的細節,他拿起桌上的圓規狠狠戳下去,尖銳的刺痛感讓他遽然回神。
他看著手臂上那個冒血的小洞,閉住了眼睛,再想下去,他懷疑自己要心率過速而死了。
他要的康莊大道,人生的每一個關口都清清楚楚,長大,升學,畢業,戀愛,結婚,生子,再相偕老去。
他不知道性向這個東西是否可逆,他把和男生戀愛這件事想象成墜入未知的深海,而他已經在懸崖搖搖欲墜的最邊緣,只要再有一滴水的重量,他就要掉下去了。
晚上是祝餘做的飯,他媽今天收攤早,一起吃了晚飯。飯桌上林愛貞說她今晚就坐火車回祝成禮老家,清明掃墓。
祝餘早猜到林愛貞是要回去的,怕惹她傷心一直沒提,“我也一起回去。”
林愛貞說他,“你回去幹什麼?你們就放一天假,來回多耽誤學習。再說了,你們明天不是要去“辜申墓”嗎?你多拜拜,我也去跟你爸爸說說,讓他保佑你明年高考好好考。”
祝餘的筷子稍停。
保佑,去年這個時候他爸還和他們一起在吃飯,今年就只能保佑了。
他空空地看著碗,難得固執地犟嘴,“我就想回去。”
林愛貞停下筷子看他,“滿滿,媽知道你想爸爸,但你現在還是學業為重,落下課補回來多麻煩,拜“辜申墓”有用的,你爸爸能理解的,聽話啊……”
祝餘不再說話了。
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述,也不好意思再去叨擾簡希,他好想問問他爸,怎麼辦?我喜歡上一個男生。
他孤獨又無助,甚至還分不清這種喜歡,是真的愛情,還是佔有慾和性衝動下的友情。
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就家裡出來,直接坐公交去了學校,梁閣直到早自習開始了才姍姍來遲。
祝餘聽見他拉開椅子坐下,應該是一路跑上來的,還沒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