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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車開始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又停了兩站,上來的人多起來了,鹿鳴的學生也多起來。梁閣在學校名聲很響,自從上次元旦晚會的琵琶後更是達到極值,祝餘也不差,至少在高二年級也是很足的,又是兩個矯矯不群的男孩子,因此總有視線在他們身上停駐。
他們並不說話,除了站在一起,都只一瞬不瞬地看著窗外,視線也不相交,好似不相識。
車上開始擠了,四處站滿了人,車上裡的氣息有些混雜,有人在交談著昨天的作業,梁閣換了右手握杆。
祝餘無知無覺地立著,直到梁閣垂下來的左手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手背,他一下僵住,簡單的面板摩挲好像生出些靜電來,酥酥麻麻的。
祝餘掠了他一眼,看見他深挺的五官輪廓,長眉高鼻,漠然地望著車外,好像一無所知。祝餘的指尖難耐地彎了彎,卻也沒躲開,梁閣乾燥的手指纏住他指梢,漸漸得寸進尺地深入,而後手心相對,兩手的十指緊緊地扣住了。
祝餘垂著眼,牙關都和著心跳的頻率那樣輕微卻劇烈地顫起來。
車又停了一站,上來的人更多了,後半車廂已經擠得沒地方落腳,車裡有抱怨超載的聲音。
忽然間,“梁閣!班長!”
是他們班周韜,正驚喜地看著他們,祝餘心跳頓時快得像上了F1方程式的賽道,他一個勁地擰著頭往另一側撇,白皙而優美的頸項紅了一片。
卻仍沒有鬆開手。
周韜是個八卦的話癆,隔著幾個人就興致勃勃地和梁閣說起話來,梁閣神色沉靜地答了幾句,看不出任何異樣。
周韜也熱情地問了祝餘幾句什麼,祝餘都只“嗯嗯”地假笑著敷衍過去。
在這趟擁擠吵鬧的早班公交裡,沒人知道這兩個漂亮出挑的男孩子正緊緊牽著手。
祝餘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這樣膽小的,臉上火燒火燎,喉間乾渴得幾乎發不出聲音,直到周韜偃旗息鼓不再隔空找他們搭話,他才稍許平復一些。
梁閣側過臉來,稍稍傾著身說,“好緊張。”
祝餘注視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哪有半分緊張的影子?
但是,原來梁閣也偷偷在緊張啊,他忽然就不那麼侷促了。
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手握得太緊,又緊張,手心已經出汗了,握在一起溼黏黏的很不舒服,可他們還是固執又彆扭地緊緊牽著,也不說話,就那麼牽著。
直到下車時才鬆開,祝餘的手都被握得血液不暢有些發白,手心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