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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確信車子再次平穩行進了,才鬆開手,結果車驀地又一搖擺,他心都跟著一歪,倉促間又把梁閣攥住了。
梁閣直接應了,“故意的。”又惡劣地說,“抱緊我,不然我還搖。”
祝餘真想打他,終究還是沒有再把手收回來,就那麼虛虛地摟住了他。他看著沿途,空曠的街道,城市的夜風,停在路邊的汽車,三三兩兩的行人,一一在視野裡匆匆掠過。
偶爾會路過繁華的街道,打扮新潮的男女,還未歇業的店面,閃爍的霓虹,有人看到他們,會驚訝地睜大眼睛。
祝餘矛盾地羞赧又傲氣,這確實是很新奇的載人方式,兩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子,一個坐在座墊上,另一個在前面騰空踩著車,風吹動額前的頭髮,都青春又漂亮。
祝餘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祝餘。
車已經離開了祝餘熟悉的那幾個街區,一直到祝餘吃完了那根乳酪棒,周圍幾乎沒有行人了,他感覺眼前有灼人的白光。
是長長的一條路,兩側的綠化樹上掛滿了景觀燈帶,路上空空寂寂沒有人,祝餘以前見過很多,只覺得晃眼又殘害樹木。
但他今天真正進入其間,可能是心境原因,竟覺得心下怦然。樹上綴滿了玉白的小燈球,圓潤可愛,眼睛半闔時只依稀見溫暖朦朧的光斑,像一顆顆小行星。四周很亮,卻也沒有亮似白晝,仍然帶著夜的曼妙,夢幻又爛漫。
他攥著梁閣腰側,後仰著抬頭,隨著車往前行駛,只覺得是一條斑斕的星河,在眼前流淌而過,夢一樣。
這趟莽撞的旅程中他第一次開口說話,喃喃地彷彿囈語,“好漂亮,好像銀河。”
“祝滿滿艦長。”他聞言一愣,看著眼前少年頎長的背影,說不出的端肅意氣,“領航員梁閣請求帶你穿越銀河。”
他眼底忽而乾澀,喉頭震顫,千言萬語彷彿齊齊湧上牙關,嘴唇動了幾動,“好。”
梁閣騎行的速度漸漸緩了,祝餘卻沒有再仰起頭看樹和燈,他悄悄往前傾了一些。他聞到梁閣身上的氣息,一如既往的清冽乾淨,明明是帶著冷意的味道,嗅進胸腔卻又熱意勃發,冷熱交雜,像春天。
他無以名狀地陶醉起來,冬夜還是冷,可梁閣站在前面,他就覺得再慘切的寒意透過樑閣拂過來,都成了春日柔風。
所有躁亂與煩悶通通消弭。
他在這種無邊的愜意中聽到梁閣說,低而清晰,“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
他在說考試。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