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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綿長。
圓規被拔出來,拋開,祝餘站起身在書櫃上的小藥盒裡翻找到一瓶醫用酒精,他直接開了蓋,往血肉狼藉的傷口上一潑,那種尖銳刺痛的燒灼感,爽得頭皮發麻。
等冷靜下來,他看著自己的傷口,又驚惶起來。
怎麼辦?會留疤的,梁閣看到該怎麼辦?
他壓住自己兩邊的太陽穴,怎麼會所有事情都不順,從孤立無援到四面楚歌,他戰戰兢兢地立在矛盾中央。他真懷疑傅驤是不是故意的,一定要挑他最關鍵的時候來害他,害完他中考,又想害他高考。
把他一切都攪得一團糟。
而且傅驤一直沒動靜,每天只跟著他上學下課,再沒提過葉連召半個字,要是他失算了,計劃落空,又該怎麼辦?
他一動不動在書桌前坐了許久,然後才開始伏案整理錯題。
第二天清早祝餘出門,在樓外沒看到傅驤,出來小區才看到他踩著厚厚一層懸鈴木落葉等在那。
懸鈴木這種行道樹,優點是美觀,冬天虯枝疏朗,果實掛在樹像一個個圓圓的小燈籠,缺點是春夏季落果飛絮,又癢又煩人。
冬天倒還好,只是落葉頻繁,但偶爾風疾雪大,果實也會跟著搖下來。
祝餘駐在那眼神空空地看著傅驤,沒動。
傅驤有些惱火,“你是不是每回非得讓我走過去才開心?”
祝餘指指他後肩,“這裡。”
“什麼?”傅驤回過頭,沒看到東西,他於是走到祝餘身前來,低下頭,“你給我弄一下。”
他脆弱的後頸就這麼暴露在祝餘眼下。
祝餘指尖彎了彎,滯了片刻,才伸手從他頸後撿出那顆小小的懸鈴木果實。
車窗後的梁閣收回視線,把掩下的口罩重新提到鼻樑上,後靠著車座,閉上了眼睛。
“走吧。”
冷風從未闔上的車窗吹進來,吹起梁閣的額髮和眼睫,涼得透骨,梁閣悶悶咳了幾聲,司機連忙把車窗升上去了。
又憂心地看他兩眼,“感冒還沒好全就去上課啊?”
司機是梁譯元的司機,比上回那個要年輕不少,二十多歲,梁閣每年寒暑假都被他爸拎去部隊強制“軍訓”,和他算熟絡了。
梁閣陷在車座裡,似乎很睏倦,眼下有淡淡的青,只閉著眼“嗯”了一聲。
祝餘一進教室,就看到梁閣課桌邊簇滿了人,只透過人腿的間隙看到梁閣書包上掛著的小玩偶,搖搖擺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