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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穿著千篇一律臃腫校服的學生匯聚成流。
忽地,從校門口擁擠的人潮中衝出個倉皇的人影來,直直撲到在祝餘跟前,然後撲通跪了下去。周圍所有人包括祝餘都驚得滯住了,他下意識退了一步,還以為這人是摔倒了,踟躕著不知該不該去扶。
是個成年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祝餘一時間沒想起他是誰,直到他趴下去額頭“咣”地嗑在地上,祝餘看到他腦後的“狼尾”,是那個攝影師。
祝餘驚惶的目光當即冷下去。
他冷眼瞥著攝影師對著他“咣咣”連磕了幾個頭,戴著口罩祝餘隻看得到他赤紅的血絲遍佈的眼睛,形容狼狽而倉皇,像脖子後放了把鍘刀,呼吸急促地不停念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吃早餐的,進校門的,說話的,四面的目光都聚過來。
祝餘也作個驚慌蒼白的模樣,校門口駐足的學生都看著這個秀挺的男孩子無措地站在那,被人不停地磕著頭,幾次想上去攙人的樣子,“什麼事?怎麼了嗎?”
直到保安聽到騷動,迅速擠開人群過來。攝影師慌忙起身,低著頭要跑,從祝餘身邊跑過去的瞬間,祝餘在他耳邊飛快地低聲說,面上還是那麼驚慌無辜,“雜種。”
攝影師絆到他腳又狠狠磕了一跤,狼狽地爬起身跑出人群。
等保安和熱心同學問過祝餘有沒有事,人群被轟散開,周遭打探的視線仍然若有若無,祝餘強自鎮定地繼續進校。
學校進門後有條主林蔭道,栽著櫻花和國槐,四處有人聚在國槐前在定神張望議論著什麼,祝餘湊過去,看到樹幹上貼著張紙。
“本人孫以侃,昨日於鹿鳴中學蓄意栽贓誣衊某高三學生偷竊……”
四處都張貼著,樹幹,轉角,公告欄,沒有提及祝餘的名字,但指向性明顯。過不了多久,等學校發現,就會把這些盡數清理掉。
周遭口舌嘈雜,議論不休。
祝餘不知怎麼,猛然間回想起高一時蔣藝和他說起梁閣,“附中的小混混在校門口給他磕頭……”
他那時聽到只以為是有人訛傳。
是梁閣嗎?會是梁閣嗎?梁閣會做這種事嗎?
他驟然疾奔起來,吁吁往教室跑,艾山正躲桌兜裡看女團跳舞,周邊一暗,嚇得他立馬將手機往裡一推,開啟書撐著頭做刻苦狀。
祝餘喘著粗氣問,“梁閣呢?”
艾山見是他心率才降下去,往一邊瞥了眼,“還沒來呢,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