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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還是按照計劃出國,交換留學一年。
警方的調查中止了,案子為民事糾紛,到了最後,其實是在和雙方律師努力下,不了了之。悅瑩給我找的那個徐大狀真的挺有辦法,讓我清清白白無罪脫身。慕家沒有糾纏,就像慕振飛說過的,他們沒有進行經濟索賠。系裡只讓我寫了一份材料,說明事情的經過,證明我和這件案子無關,就繼續幫我辦完交換留學的手續。
林姿嫻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可是仍舊昏迷不醒。醫生說她也許半個月會醒來,也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林家父母從崩潰中已經漸漸麻木,我去醫院看林姿嫻時,林爸爸對我說:“盡心罷了,反正有我這把老骨頭在一天,就不會讓人拔了她的氧氣。”
我不知道ICU每天的費用是多少,林家還能夠支付多久。林姿嫻的家境一直很優越,我想任何父母都不會放棄者最後一絲希望,傾家蕩產,也會讓孩子繼續活下去。蕭山做了很多事情,醫院裡的一切事情都是他處理的,林家父母都說:“難為這孩子了。”
他們已經將蕭山視作半個兒子,最後的依靠。林媽媽對我說:“小嫻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有蕭山這樣對她。”
她說道:死“字的時候,甚至平靜得不再流淚。
蕭山也非常平靜,他對我說:“你先出國去吧,林家這樣子,我想即使我和你一起去,你心裡也不會安心的。”
再說他還有一年畢業,到時候也許林姿嫻已經醒過來了,也許林姿嫻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他留在這裡,是我們兩個人的心安罷了。
悅瑩一直罵我傻,這次她又罵蕭山傻。她氣呼呼地戳著我的腦門子:就你聖母!就他聖人!你們真是聖成了一對!”
我傻呵呵地對她笑,她更生氣了:“喂!我在罵你呢!”
我說:“我就要走了,好長時間你都不能罵我了,也不能戳我腦門了。”
一句話只差把悅瑩的眼淚都說下來了,她重重地捶了我一下:“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討厭啊!”
悅瑩一直陪我到機場,還有一堆同學。行李箱是悅瑩安排幾個男生幫我拎的,我帶的東西很多,因為收拾行李的時候,悅瑩老是在我面前唸叨:“把這個帶上,你用慣了,美國沒這個牌子賣!把這個也帶上,省得到時候你去了美國,人生地不熟的,想買也一時找不著……”
我覺得我都不是去美國了,而像是去非洲。除了肯定超重的大箱子,我還帶了允許隨身攜帶的最大尺寸的小箱子,打算放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