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黑西裝引起的慘案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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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轉過的脖子一起扭頭,定定看向了一個方位。
敏銳的聽力讓整座工廠對他而言都沒什麼秘密,無論是老鼠匍匐的聲音,還是電閘接觸不良的細碎電流爆響,亦或是水滴落進粘稠紅色水泊,甚至是突兀踏進工廠大門的腳步聲,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進來了。
晃悠著的小腿不知何時已經安穩垂在原地一動不動,整片空間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我妻善逸保持著扭頭盯住一個方向的姿勢,明黃色的瞳仁在黑暗中宛如冰冷的無機質黃水晶,一眨不眨,甚至連瞳孔的收縮擴散也不見分毫。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凝神了兩秒鐘,我妻善逸緩緩坐起身,衣服布料在行動中擦出窸窸窣窣的音調,而他也完全視若無睹,只是抬手把一直掛在脖子上沒用過的耳機戴在了頭上。
一切影響分辨他所關注聲音源頭的雜音全部消失,耳中本該雜亂無章的聲調徹底陷入兩極分化,分割線以他所凝神關注的方位為準,如同聲吶一般精準定位,分毫不差地開始捕捉被掩蓋的聲音。
腳步聲、衣物摩擦聲、槍支在槍套中與皮革碰撞的聲音、鞋底踩上潮溼血泊的聲音、呼吸的聲音、心跳的聲音——
善後部隊最低也是兩人派遣,但聽到的腳步聲顯然只有一個,步伐沉穩有力,沒有掩蓋行蹤的意思,呼吸聲卻輕淺到不可思議,甚至在我妻善逸使用耳機降噪前根本聽不見分毫,這種本能隱藏呼吸的程度是隻有暗殺老手才能擁有的本領。
“……看來不是善後人員呢。”
我妻善逸喃喃道。
下一秒,他順理成章翻身坐起,抬手將身旁槍管還沒冷卻的衝/鋒/槍撈起,隨後將“安全感們”重新裝回身上,表情沒變,仍舊是掛著略帶怯懦的神色,悄無聲息跨出了這道門。
——
即便是作為港口黑手黨的底層,整天做些跑腿善後的雜事,也很可能會遇到所謂的職場霸/凌。
織田作之助踩過了一灘紅褐色的液體,隨後步子抬高一點兒,又跨過幾具一動不動的身體,淺色的風衣後襬在身後揚起,他判斷了一下一路殺進來的傢伙走了哪邊,隨後順著還挺明顯的血腥味不緊不慢往深處走去。
大概是在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呆太久了,身邊一起共事的同僚們有的升職,有的死去,新來的成員們心高氣傲,並不太看得起在這個最底層位置停留很久也沒有職位變動且不殺人的男人,有些時候就會把一些被排斥的工作推給他。
比如說,論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