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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深深嘆氣,卻沒有心思計較了,滿眼疲憊:“我跟你爸爸先回去,你下樓找哥哥,找到了就早點回家。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
良久。
“嗯。”
侍者在想要不要繼續敲門,門就被推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對夫婦,女士眼圈微微發紅,卻依舊妝容精緻,衣衫整齊。
她面帶微笑對侍者說:“麻煩了,能幫我們喊司機過來嗎?我先生不舒服,想先回去。”
“好的,您稍等,這就聯絡您的司機,請問您車牌號是多少?”
沈舟然聽著外面的交談聲,呆滯的站在那裡,微仰著臉,目光無神。心像被誰掏空了,風嗚嗚地灌進來。
他想找一個人來責備、發洩,卻找不到。
赤|裸裸的面對父母悲傷痛苦的眼神,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那種對他的失望,對他“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憤怒……
但能怪誰呢?
怪命運吧。
怪他是個早晚要死的惡毒炮灰,連親生父母都拋棄他。
這一刻,他自我厭棄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沈舟然知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對,但身體像被一隻手拽住,往下沉淪。
往日這種時候,沈駱洲都會及時岔開他的注意力。
但他不在。
沈舟然不願再深想,他深吸一口氣,拉下衣袖把傷口掩住,對著鏡子重新整理好儀態。
侍者以為裡面早就沒人了,沒想到過了會兒又走出一人。
她帶著職業微笑詢問:“先生,您——”
餘下的話在看清那張臉時頓消,遠看著那個身影離去,像溶解進一幅畫裡。
“怎麼會有人......”她輕聲說。
怎麼會有人,明明看上去好好的。
卻好像輕輕一碰,就要碎成千萬瓣了。
沈舟然慢慢下了樓梯。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知道應該幹什麼,又好像不知道,只順從本能行事,一路跌跌撞撞來到前廳,目光茫然地搜尋熟悉的身影。
自己要說什麼來著?
哦,對。爸爸不舒服,媽媽說要先送爸爸回去。中途退場很不禮貌,他們要跟鄭老先生打聲招呼再走。
可是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有人拉住無頭蒼蠅的他。
“你怎麼了?”
沈舟然恍惚回頭,反握住他拉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