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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
厚雪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冰冷的世界中,只有屋子裡那盞橘燈散播著微弱的暖意。
屋子裡的人,咳嗽了幾聲。
陳景沒有再等,他掀開簾子,推門而入。
就看見窗戶大開,風雪飄進來,打溼了半張羅漢榻。
傅元青在榻上盤腿而坐,在那盞燈下,湊近了看些文書。
他有些消瘦,白日一絲不苟盤起的髮髻如今披散在肩頭,唇紅似血,面容蒼白,在風雪中彷彿要與大雪融為一體,幾陣清風就能扶搖昇仙。
“方涇來了?”他問。
陳景上前,關了窗戶,將冷冽的冬阻擋在窗外。
“將書桌上南京守備太監金英的呈報拿過來。”傅元青頭也不抬,在案前奮筆疾書。
陳景瞧了一眼書桌上的呈報,沒動,幾步走到羅漢榻前,按住了傅元青握筆的手。
傅元青一愣,抬頭看見陳景這張臉,才想起來中午的事。
“是你。”
陳景將筆從他手中輕輕的摘出,放到筆架上,道:“陳景過來侍寢。”
傅元青回頭去瞧窗戶。
窗戶關了。
沾染到榻上的冰雪沒了寒風撐腰,這會兒在屋內的暖意中迅速的化作了一灘水澤,在錦墊上留下一圈不規則的痕跡。
陳景在他恍神的時候,已經打了熱水過來。
“請掌印洗漱。”陳景端著盆子說。
他雖然用了敬語,可聲音裡倒聽不出來什麼卑躬屈膝,反而有兩分頤氣指使。只是頂著這樣的臉,又是嚴苛訓練出來的死士。
傅元青只道他大約是不善人情世故,並沒覺得有何不妥。
他伸手入盆,眉頭就皺了起來。
“水太燙了?”陳景問。
“受得了。”傅元青說。
說完這話,他緩緩的洗淨雙手,指尖已經紅了。
可除了開始他皺了眉,後面提溜著毛巾擰水時,神色如常。陳景放下水盆,握著他的手翻轉過來,他掌心紅透。
陳景沉默。
“無妨。”傅元青又說,“你與內侍等不同,沒學過伺候人的本事,不用自責。”
“掌印可要用膳?”陳景問,“屬下去傳。”
“不用了。不餓——”
傅元青話音未落,陳景抓著他兩隻手已經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站著。
而傅元青在榻上盤腿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