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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家的小木屋依然變成了徹底的一片焦黑,只餘下零星一點火苗依舊黏著在木炭上,不甘心般扭動著,彷彿只要吹一口氣就能讓其熄滅。義勇終於失去了專注地盯著這起火災的全部理由,轉而思索起關於賠償的事。
“其實我不需要賠償——用不著賠給我錢,也不用靠體力償還。”想了想,他說。
這樣的回答從義勇的嘴裡說起來,也算是意料之中。研二的嘴角已經揚起來了,而紺音只覺
得氣惱。
她剛才可是為了“賠償”這玩意兒說了好多惡狠狠的話呢,怎麼到了義勇這兒,一下子就把她堅持的目標盡數撇開了?
想想都覺得生氣,也有可能是不甘心的情緒在作祟。就像任何時候一樣,她猛得發出一聲“哼”,別開腦袋,固執地梗著脖子,說什麼也不看他了。
按照一如既往的事態發展來看,接下來她肯定會再說些揶揄的話,或者是直白地——也有可能是拐彎抹角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但在這些話語吐露之前,她聽到義勇說:“所以你直接送他去警局吧。”
研二的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就被這句話嚇得完全僵住了,揚起卻抽搐著的嘴角與耷拉著彷彿又要湧出眼淚的雙眼讓他變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他哀嚎一聲,撲通一下又跪在地上了,伸出手臂想要抱住義勇的大腿,卻被紺音拍開了。
“你手上都是土,髒死啦!”她叫嚷著。
這句不算太過貼心的話語並沒有順遂地聽進研二的耳中。他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把剛才的說辭又重複了一便,不停唸叨著“發明”“沒錢”“失敗是正常的”之類的話,搭配上那痛心疾首的哭腔,確實聽得人心生同情。
不久之前才出現過的場景再次上演。有人勸說義勇大事化小,人家已經足夠可憐,沒必要逼得太緊。
也有人說,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起責任,送進警局才是正確選擇——而每當這種聲音響起時,研二就會更誇張地扯著嗓子,試圖用自己的破鑼嗓音蓋住一切不利於他的說法。
這會兒人群之中倒是沒有出現“咄咄逼人”或是“男人就是如何如何”之類的說辭了。義勇耐心地等待著嗆到喉嚨的研二重新恢復了順暢呼吸,這才出聲說:“如果你再把別人家的房子炸了,那就太糟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避免才行。希望警局能夠給你一個合適的懲罰。”
如此一來,以後他就一定能夠深刻記住這份過錯,再也不犯下相同錯誤了吧。義勇想。
義勇的出發點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