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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完整无损,根本没断。真是太好了!”
绝对是故意的,她在“完整无损”这几个字上咬了重音,重得几乎都快化成石块,狠狠压到义勇脑袋上了。一边说着,她还偷瞄了他好几眼,试图从他板板正正的脸上找到一点愧疚或是无地自容的痕迹,可惜却连半点多余的情绪都没看到。
这个榆木脑袋,看来压根就没想起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过!
绀音恼了,气呼呼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鬼脸,丢下阴阳怪气的一句:“我还不如当炭治郎的刀呢,这样就不会惨兮兮地断掉了!”
“要是变成炭治郎的刀。”义勇诚实地说,“你断裂的次数会更多。”
如果炭治郎不在场的话,这段好似旧酒装新瓶的对话估计会以绀音不服气的“哼——!”一声告终。
但问题是,炭治郎就在这里。
气氛僵硬了。绀音的手抖得厉害,连带着整个身子都颤颤巍巍了,真不知道是羞耻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作祟。
要是再这么抖下去,刀都快拿不住了。她攥紧拳头,把手中的长发和日轮刀抓得紧紧的,可看起来,反倒抖得更厉害了。
尴尬的沉默弥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她气恼的控诉打破了。
“明明就是你没教好师弟才对吧!”她恼怒地一甩手,“炭治郎肯定是被你带坏了,所以才会把刀弄断的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义勇真想这么说。
还来不及开口,他忽然感到拉扯在脑后的那股力量消失无踪了。轻悠悠的脑袋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然漂浮起来,轻得几乎不真切了。
而在这轻飘飘的感觉到来之前,他记得自己听到了格外光滑的“沙啦”一声从耳旁传来。绀音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和刚才一样,她的左手依然拢着义勇的长发,右手上还拿着炭治郎的日轮刀。
但是左手的头发已被切断,右手的日轮刀还沾着发茬。
至于眼前义勇的后脑勺,像是被斜斜切断的一茬高草,左半侧地发梢短得几乎捏不住,右半边又长长地戳着脖颈,长短不一地混杂着,难看到根本不想多看。
于是绀音默默闭上了眼。
好像闯祸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