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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再想安然入睡肯定是做不到了。義勇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夢裡將會充滿這種賊頭賊腦的毛茸茸小生物。
真該慶幸今晚的滿月終於從雲中露面。費勁地把緣廊清理乾淨,在灶臺上抓到的肥碩老鼠則是被紺音丟進了那口乾枯的水井裡(她稱之為“如果它大難不死的話就可以在水井裡建立自己的王國了”)。坐在依舊溼噠噠的木製緣廊上,晚風慢吞吞地把這幾塊比義勇年紀還大的木頭吹乾。賞了一晚的月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幾句,總算是將整晚的時間打發過去了。
然後,就又要被迫面對“除鼠妙計”這個重大問題了。
徒手捕鼠必然是不行的,天知道富岡家的老鼠帝國藏了多少常住居民。思來想去,不如先到集市上看看,說不定能夠買到強力耗子藥或者是捕鼠陷阱,一下子就把富岡家的老鼠帝國一網打盡。
別忘了把洗乾淨的空碗送回到村東的麵館,然後才能順路繼續向東前進。再稍稍走一段路,便能看到集市緊挨的鋪子了。
說是集市,但這裡平常就算不上太熱鬧,此刻更顯得冷清。他們來得太早了些,好多店都還沒支起來,少有的幾間店面也才剛拉開店門,正在做著開張的準備,整條街只有開闔大門的吱呀聲響與遠處的鳥鳴而已。
走在閉攏的木門之間,紺音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尤其是路邊那個拿了把銀色剪刀,眯著眼不停打量她的傢伙,最讓她感到彆扭。
更彆扭的是,這人在他們身後跟了好幾米,視線緊緊粘在腦後,無論是加快腳步還是放慢速度,這道視線的存在感怎麼都甩不開,望得她耳朵發燙,簡直像是要融化一般。她猛得停住腳步。
真想把這個甩不掉的傢伙痛罵一頓,雖然她也不懂多少罵人的話。
紺音在心裡這麼盤算著,就差沒有付諸實際了。她甚至都已經轉過了身。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對方的視線從來就不在自己身上。
他注視的物件是義勇——與他的後腦勺。
“小兄弟,你這頭髮剪得真不行啊!”他以近乎痛心疾首的口吻說,“要不讓我幫你修理一下?我正好開了一家——”
……居然是為了這個糟糕的髮型嗎!
真是沒臉聽下去了,紺音拉著義勇快步溜走,走著走著總不自覺摸摸耳朵,生怕耳廓在不知道的時候融化了。
慌不擇路逃到陌生的小路上,熱情剃頭匠的身影終於見不到了。她還是不太放心,趕緊把義勇拽到身邊,擺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