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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事。
但關於她的話,他們彼此心裡也很清楚,另一個自己一定和自己有一樣的猜測。
現下還沒徹底入夜,易淮沒急著叫燕奕歌去城主府查探,只迫不及待地與燕奕歌做嘗試:“我試試在心裡喊你‘易淮’,你看看你能不能聽見。”
燕奕歌頷首。
易淮試了,燕奕歌也應聲了。
他確實能聽見,而且這心電感應的特異功能,還並非單向的,燕奕歌反過來也可以用,無論是喊“易淮”還是“燕奕歌”,易淮都能聽見。
易淮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下巴尖:“是因為我們是一個靈魂麼?”
他說著,又嘆口氣:“本還想用這種方式定下我們的名字呢。”
燕奕歌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摘下面具放好,淡淡瞥了另一個自己一眼:“若你以後願意好好聽我的,我可以不與你爭‘易淮’這個名字,除非需要偽裝身份,不然從此我就叫燕奕歌,也只叫燕奕歌。”
易淮輕嘖了聲。
他望著他,完全不避著,嘀咕了句:“我從前也沒這麼覺得,現在自己面對自己這過於強勢充滿掌控欲的性格,確實能理解為什麼總有人不爽了啊。”
不過…燕奕歌是自己,左右要他聽的話無非也是好好治病,少貪涼吃冰一系列為身體好的話。
易淮從前不太想活,是因為活著也沒什麼盼頭,大仇得報後,他更是沒有動力。
現在卻不一樣了,世界上多了一個自己,當真有趣。再說把另一個自己拋下,他也不忍心。
他這輩子對自己狠心了這麼多次,也想柔軟一次。
“行吧。”
易淮答應得很快,又笑著逗自己:“那你現在喊一聲來聽聽?”
燕奕歌定定地看著他,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對望著,好似在照鏡子,卻又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神態。
燕奕歌很輕地喊了聲:“阿淮。”
他嗓音放輕時沒了冷淡,和易淮的聲音都完全一致。
易淮怔住。
他不知道為什麼,偏開了視線,無意識地輕咳了聲,卻不是因為嗓子癢和身體不舒服。
且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蔓延。
易淮無端有點躁,他想可能是因為被自己喊“阿淮”真的奇怪,所以他最後轉移了話題:“我們聊聊萬生煙和江黎初吧。”
燕奕歌也沒說什麼,嗯了聲,就把自己跟萬生煙去找江黎初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