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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罰你在這兒敲一天。”
傾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趙寬謹輕嗤一聲:“陳傾風,你想輕易借先生的威勢,先生豈會縱容?”
季酌泉轉向她,淡淡道:“先生還說,誰若是再激傾風敲鼓,拉去鞭笞三十,杖責五十。”
趙寬謹表情一僵,尚來不及做出反應,傾風那邊已經樂出聲來:“敲一天鼓,換你半條命,值啊!”
莫說三十鞭加五十杖,就刑妖司那海碗大的棍子,一杖下去就能打得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縱然趙寬謹是習武之人,熬過一次刑罰也得元氣大傷。
季酌泉看著二人,等了片刻,問道:“還敲不敲?敲的話,我去找掌刑的師兄。”
趙寬謹似一棵枯朽的老木紮根在原地,握著劍身的五指骨骼外突,乾瘦嶙峋。即不出聲,也不動作。
眼見傾風甩著手臂要敲,周師叔趕忙勸道:“算了吧,趙師姐。枯榮有數,勞生無常,何苦執迷?”
趙寬謹咽不下這份苦,悽怨控訴道:“先生不公平!”
季酌泉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旋即道:“趙師叔,先生說,您若有不滿,讓我給您帶一句話。今朝持劍大會,無論何人作攔,皆可殺之。不管傾風是否參會,皆是我門弟子。紀師弟之死,先生已作裁決,您若再為此事糾纏——”
季酌泉橫舉手中長劍,面無表情地吞吐出絕情一句:“我便斬你於階下。”
趙寬謹再開口已是哽咽,喉嚨似含著粗糲的沙塵,盡是從她心口揚出的死灰:“先生寧願殺我,也要袒護她?”
說著竟是笑了出來,眼中淚水不可抑制地湧出,腳步虛浮地走了兩步,身形晃顫,像是將根從土裡拔起,無處可依,只能隨風雨飄搖。
“我又做錯了什麼?我生來就在刑妖司,勞苦一生也算盡心盡力,緣何要落得如此下場?”
周師叔斟酌著開口道:“趙師姐,不是先生要袒護誰,您又何嘗不知對錯?莫要困於心魔,自毀自誤。”
“你不必同我說這些道理,我明白先生是什麼意思。先生既覺得陳傾風能成大事,我認。偏偏是她,算是我母子活該。”趙寬謹哭笑著鬆開手,任由配劍摔在地上,“我等著看他們陳氏,如何再改這天地格局。”
周師叔上前撿起她丟的劍,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只失望嗟嘆。
季酌泉默了兩息,等她哭聲漸平,情緒穩定,才續道:“先生還請您幫忙帶話給紀師叔:十六年,窺天羅盤,劍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