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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字。但邏輯流暢,想必在心中已思量過多次,才同她開口。
“懷故之死,我早已與陳師侄通訊瞭解。陳師侄寬厚,願賣老夫一個薄面,幫忙瞞下此事。事情本該了結,誰知寬為愚莽,未明事由便自作主張,險些鑄成大錯,被小友教訓,是他活該。送去邊境修身養性亦是為他好。懷故之事,先生既已裁決,趙氏並無異議,我二人也對寬謹勸告多次,不料她竟一意孤行,揹著我二人又來刑妖司尋事,好在小友無礙,未釀成大錯。今後我會送她回東城老家,望她面壁自省,擺脫心魔。”
傾風聽他字字懇切,喉嚨艱澀嘶啞,又難掩悲慼,心下動容,亦是低著頭謙和道:“無礙。前輩請不必掛懷,我並未放在心上。”
老者咳嗽幾聲,身形顫動,被夫人攙扶住,緩過氣來揮了揮手,說:“原本寬為犯錯時,我二人就該前來致歉,可實在是病重動不了身。陳師侄又寬仁,勸說不用,才耽誤至今,實在對不住小友了。”
他說著又同夫人彎腰,同傾風致歉。傾風不好受他二人大禮,忙跟著作揖。
老人扶住傾風,冰涼的手指按在她手腕上,又如長輩般輕輕拍了拍,說:“今日便不叨擾了,往後陳氏若有驅使,義不容辭。”
傾風送二老出了院門,見曾經也算叱嗟風雲、卓乎人英的兩人,臨老因子女拖累而這般落寞,一時觸緒紛開。
好在她比較有出息,也分明事理,不用陳冀拖著一雙老腿到人家中彎腰賠罪。
這樣想著,轉了個身,眼前陡然出現陳冀那張放大的老臉時,還是嚇了一跳。
傾風慌亂後退一步,陳冀冷聲道:“你知道去找先生,怎麼不知道去找人爹孃?”
傾風討好地笑了下,說:“我不認識啊。”
陳冀高聲道:“你不認識趙氏家主,也不認識你師父?你師父對刑妖司比你熟,你哪次記得來找過我?我能放任你受別人欺負?光知道給我留個爛攤子,來了上京之後,越來越不聽話了!”
傾風連聲應道:“我的錯我的錯。”
陳冀抬手作勢要打,傾風聳了聳脖子站著沒動,可那隻手舉了半天,最後還是放了下來,不輕不重地拍在傾風肩上,罵道:“你真是氣死老子了!為師為了找你翻遍了整座山!你倒好,惹完事同別人開開心心地出去閒逛,全然沒有把你師父放在眼裡!”
傾風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怎可能!我還說呢,我那邊都吵完了,您老怎麼還沒來。原來是找趙氏家主去了,師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