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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不會叫她踽踽獨行。”
陳冀艱澀難答,白澤抬了下手,示意他不用開口,續道:“而今生死存亡之秋,你我不過凡塵沙礫。千山風雨襲嘯,地動天蕩災劫,皆是今朝磨劍之石。是劍出山河,還是人族亡道……”
他停了停,亦覺勉強無用,同陳冀談蒼生大義更是荒誕,只能悵然輕嘆。
“陳冀,天命之人,不是你我,我等局中人,只能待人落子。”白澤不想說得太重,聲音不由輕了下去,“不是我要逼你,這世道兇猛如洪流,我等尚且浮沉,自身難保,如何逼你?”
他該說的都已說完,考量取捨皆在陳冀。二人便又如兩尊石像,靜默地佇立著。
塘裡的水都平了,陳冀才呢喃自語似的,帶著些嘶啞,重複地道:“山河劍上妖力動盪,她沒有第二次機會,她沒有試一試……她真的不行。”
傾風不忍見陳冀做這決斷,簡直是在剮他的肉、鋤他的根,這鈍刀要落也該落在自己身上。
是她命途多舛,本該早夭,蒙承重恩才苟且活到今日。
什麼劍主、天道,都離她太遠,說到底不過是句妄言。她要殊死一搏何其簡單,可於陳冀而言何其殘忍。只要陳冀不願意,她就該陪師父走完最後一程。
傾風沒再聽後面的內容,轉身走了,連狐狸手中的三相鏡都沒拿。
她循著側面的一條幽徑,往深山裡去。避開山腰的人群,繞大半個圈,再回自己的木屋。
拐過幾個急轉的彎,前方那塊未曾踏足的區域突然變得視野開闊。一塊形狀詭譎的岩石突兀立在寬敞道路中間,從石頭背面的青苔與地上積累的沙石來看,已積攢了許多年。
更怪的是一中年男人就站在灰白巨石前,遐思瀰漫,愁腸百結,對著石頭露出孤寂傷感的眼神。
傾風不想驚擾,本打算從他身後越過,剛一走近,那男人便主動開口道:“這是當年刑妖司無意從一處山洞裡開採出來的巨石,質地極為堅硬,尋常刀斧留不下痕跡,常年擺在此處,後來被弟子們當成了試劍石。凡是學有所成的弟子下山之前,都會攜劍來此,將自己的名字鐫刻上去。”
石頭表面確實有各種深淺不一的字跡,有些還歪歪扭扭,顯然是費盡全力才雕出線條,已顧不上什麼筆鋒形體。
傾風停下腳步,靠近了一點細看,男人抬手指向高處,說:“你師父的名字原在那裡。”
傾風仰起頭看去,沒找到“陳冀”兩個字,只看見一塊被塗拭過的痕跡。巨石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