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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刑師叔態度兇悍,可做事還是仁慈的:“修繕學堂的錢這次由刑妖司出了,再有下次,從你們往後的奉銀里扣!”
傾風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自己本就是無妄之災,全是那張皮猴跟謝炮仗的問題。
她不過是踢了張矮凳、方桌,又回擊了張虛遊一掌而已。
“你四人在學堂無狀打鬧,想是真以為自己學得很好?”掌刑師叔轉頭詢問老者,“先生,幾位弟子疏於管教,失禮冒犯。請問先生今日本是想講什麼課?”
老先生說:“不知這些學生們的水準,今日第一課想考他們的經文,選了大經的《禮記》開始講。”
掌刑師叔說:“既是如此,請您從《禮記》裡挑選一篇,他們早課結束前若不能背誦下來,我直接將他們帶回刑妖司進行責罰。”
老先生沉吟片刻,還是心軟道:“那就《大學》吧。背到‘修身在正其心’那一段就算了。”
掌刑師叔和善頷首,直起腰面對四人時,又是一臉沉肅,連一字廢話都懶得多說,點點下巴,將他們趕去隔壁無人的房間,將他們分別坐在四個角落,並各自分發一套筆墨。
掌刑師叔手上沒有多餘的書,只有從老者那裡借來的一本,正打算抄錄一份叫四人背誦,豈料其中三個直接提筆,洋洋灑灑地書寫起來。
張虛遊寫得尤其快,他字跡潦草,龍飛鳳舞,簡直一筆揮就。
傾風以為他是在胡寫亂畫,單手託著下巴,等著看他被師叔責罰。那邊張虛遊抬起頭,將筆往桌上一摔,吊兒郎當地拿起紙走了上去。
掌刑師叔對著書本核查了兩三遍,縱是滿心不願,還是黑著臉揮揮手,讓他趕緊滾,
見傾風滿目震驚,張虛遊得意叉腰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父親可是吏部尚書!我以前就在國子監上課,這些基礎的我早學完了!”
沒一會兒,柳望松也停下筆,兩手捏著宣紙送到上首桌案上。
掌刑師叔看過後,同樣敷衍點了點頭算是過關。
柳望松轉著手中長笛,對傾風微微一欠身,真有點翩翩公子的氣質了:“我父親雖是武將,可你看我這身裝扮,若是不多讀幾本書,豈不真成了附庸風雅?有愧我的美名。”
謝絕塵更不必說,他一字一句寫得端正秀麗,掌刑師叔掃過兩眼,面色都平和下來,甚至還讚許一聲:“不錯。你通明事理、聰慧乖巧,不要同張虛遊他們廝混。”
……就是這聰慧乖巧的弟子,變臉時差點轟塌了一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