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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拾香的神思不覺又開始遊離,一驚一乍地回過頭看她。
楊晚吟側了側身避開風向,將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商量著道:“霍姑娘,這一路我想了想,不能獨留那崔二郎在城裡。他既將我喂作藥人,可見良知已然無存,而今知他本性的唯有你我。他奸偽狡猾,慣會偽裝,又有煊赫家世,不定能做出什麼窮兇極惡的事來。我二人若不揭發,豈不是袖手看他人受害?”
霍拾香神色動了動,抽氣一聲,立即捂住發疼的額頭,問:“那是要怎麼辦?”
她滿腦海都是那些尖利的狂嘯,能壓制住心頭的邪念已是極限,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要她分出心神,已是力不能及。
楊晚吟上前想要攙扶,見她自己站穩了,一雙手在空中尷尬停住,收回來握在一起,遲疑著道:“我力薄無用,幫不上什麼忙,還得依靠霍姑娘出手。可你眼下這般狀況,我也擔心你會出事。不如我去找刑妖司的人,將事情原委盡數告知,想來他們會管。”
她思量了一路,心裡想的是:“此前我一直迴避,或許就是心魔作祟,霍姑娘說得對,我該恪守本心,做個好人。此番怎能一走了之,甚至是叫霍姑娘為她殞命?”
“那你就是死!”霍拾香激動大喝,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以為那藥是哪裡來的?人境統共也不過幾位大妖,大多受刑妖司庇護。常人縱然有此意圖,又去哪裡找未腐的屍首?”
楊晚吟面色猛地蒼白,一是被她忽然拔高的尖聲嚇到,二是想通她話外暗指的意思。嘴唇嚅囁地道:“不可能吧……刑妖司,可是有那位先生在管。”
霍拾香重重咬字,嘲她天真:“人心最是難料,我父也是刑妖司的人,又如何?不要輕易相信他們!刑妖司裡自然也有清流之輩,可是他們不會放過崔二郎,就定然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早晚會變得與他一樣。就算先生慈悲,願意繞你性命,你也會被終生關在牢底。其中秘密不得外洩,你再見不到半個活人。你何苦找死!”
楊晚吟被她說得膽寒,身形再被一拽,跟秋日裡飄搖無依的落葉似地來回打擺,好半晌才找回聲音,顫聲說:“那、那還有一辦法。刑妖司的先生,以為前幾日死的兩位小娘子都是歹人所害……確、確也是人為,但百姓並不知情。我們便將事情鬧大,安到妖邪身上去,崔二郎是兇手,若一直查不出他,白澤總該會派更厲害的先生過來。”
霍拾香淺顯忖量了遍,覺得比自投羅網要來得可行,但腦子裡還是雜亂無章,思考得了一事,就思考不了另一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