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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嬌慣。”
林別敘聽她這態度是比江南春夏時節的寒意還要善變,似真似假地怨悵了句:“利用完就叛出師門了?別說一口茶,連句師兄都落不上。”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當初先生提過,新一任的劍主就是未來刑妖司的司主。”傾風一拍桌子,神采奕奕道,“你該叫我一聲先生才是!怎麼樣,林別敘?”
那頭大妖突兀插了句:“為何你們人境只有刑妖司,沒有刑人司?”
傾風被他忽而釋放出的妖力震了下,又因林別敘分了點心神,腦子竟被攪混了,頓了頓才道:“你不知道刑部嗎?還是說,你不知道人境那邊有種叫做衙門的官署?”
大妖茅塞頓開:“……哦。”
他微張著嘴,又把妖力收了回去。
傾風坐不住了,與身邊人耳語道:“這廝是真的很好騙。”
林別敘忍著笑意道:“他就是再好騙,你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也要變得難上一點。”
大妖見傾風已收走紙筆,重新把懷裡的杯盞捧上來。
傾風再次勸道:“你走吧,你再不走,我都要當你是個好的了。”
大妖一把攬住林別敘的肩膀,與他緊密靠在一起:“我要與我族白澤多說說話。”
傾風從沒見過主動往騙子門裡送的苦主,聲調都不由揚了起來:“你同他有什麼好說的?你不趕緊回去見你主嗎?”
大妖失意道:“我主現在想必不想見我。”
傾風拍拍林別敘的肩膀,放棄道:“那我回去睡了,你二人抵足而眠吧。”
她熟練地走向窗戶,聽到林別敘在後方乾咳了聲,順手把大開的木窗合上,轉了個方向從正門出去。
翌日早晨,傾風是被遠處傳來的鐘鳴聲吵醒的。
那鐘聲隔了數里長的距離,傳到這冷僻的院落時僅剩下一點餘韻。
否泰山峰頂的晨鐘每日差不多也是在這時響起,傾風僅是聽著那模糊的尾聲,便倏然睜開眼睛,抬手摸向身上的長劍,準備起身練劍。
待看清陌生的房頂,才回憶起自己如今身在妖境。
她洗了把臉走出門,就見林別敘仰著頭,靜立在廊下聽滴水聲。
豐沛的水氣縈繞在空氣中,院裡擺著的幾口大缸已經打滿了。被碎小白石壓著的雜草一夜間似長高了足有一寸,蓬勃生氣幾是迎面撲來。
傾風左右張望不見那礙人眼的壯漢,壓著嗓子問:“走了?”
林別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