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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著這小屋走了一圈,隨即仗著自己身量小,從牆面上方開著的一個小口裡鑽了進去。
柴房內陰冷潮溼,物品擺放雜亂,可打掃得竟很乾淨。她從上方跳下,衣襬沒驚起一點灰塵。
一塊高掛著的白色簾布隨著屋頂漏進來的涼風不停擺動,傾風草草環顧一圈,準備抬手將它撥開。
布匹飄蕩間,露出後方緊靠著牆面的一張靈牌。
自頭頂傳來的風聲嗚咽悽緊,配上晦暗光色下始料未及的木質牌位,叫傾風陡然感覺天靈蓋被人掀開,灌了一腦門子的冷水。
她屏住呼吸,脊背僵了一瞬,隨即冷靜下來,走上前認真讀了遍上面的字,先妣……什麼什麼之靈位。
不知道是幾百年來,妖境的字變得與人境略為不同了,還是傾風過於才疏學淺,亦或者是立牌者壓根兒只在上面隨意畫了幾道。
反正名上的字傾風是一個也不認識。
她又走近了步,伸出手想去擦拭桌案。靠在牆上的一根棍子忽然倒了下來,響聲驚得她一個激靈,縱是不信鬼神也差點以為是神魂顯靈了,迅如雷霆似地將手收了回來,背到腰後。
反應過來後自己也哭笑不得,兩手合十朝靈位拜了兩拜,虔誠道:“冒犯冒犯,前輩請安息。”
她躡手躡腳地過去扶起倒地的木棍,沒再叨擾,從視窗溜了出去。
不多時,王道詢步履匆匆地回來了。
傾風坐在房頂拋著石子等候,見他原地打轉沒發現自己,出言叫了聲:“喂。”
王道詢仰起頭,舒出口氣,將手裡的佩劍放到空桌上,問:“狐君,何故來我家做賊?”
傾風聳了聳肩:“什麼叫作賊?我可沒偷你家的東西。”
王道詢說:“回來時管事正在罵,說誰拿石頭砸了我們家屋子,滿地的碎瓦。”
傾風將石子往地上一拋,拍著手面不改色道:“許是那老奴自己欠下的債吧。你看他拉著的那張臭臉,活像是欠了人千八百,早晚要賠。”
王道詢也無意與她深究此事,垂目在地上掃了眼,見那片雜草有彎折的痕跡,篤定地道:“你進我後面的屋子了。”
傾風單手撐在膝蓋上,懶懶散散地笑道:“只許你查我,不許我查你嗎?當日在村裡你非要掀我的門,今日算是扯平了。”
王道詢按著後脖頸,說:“請狐君下來吧。這樣說話太累。”
傾風縱身跳下,隨意挑了把椅子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