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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地說,“現在下去太危險了!”
他伸出手,卻不敢去拉住閒乘月。
閒乘月走下第一個臺階,頭也不回地說:“你不用跟我一起下去。”
陳煒緊抿著唇,他不敢下去,也不想下去。
直到他看到宿硯已經跟在了閒乘月身後,宿硯雙腿不利索,只能扶著牆往下走,現在的宿硯就是個半殘,只能拖後腿,幫不了忙。
宿硯踩在階梯上的那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匯。
陳煒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從宿硯那雙眼眸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嘲諷與蔑視。
陳煒咬緊了牙。
他跟宿硯不一樣,他沒那麼傻。
不會因為賭氣就拿自己的生命去試探,沒必要。
“之、之前村長說,要等香燭燃完,雞叫停止我們才能上來。”林敏小心翼翼走到陳煒身邊,她充滿不安地說,“可、可我、我們上來的時候、香燭才燃、燃到一半。”
“我們是不是失敗了?”
“失敗了會怎麼樣?”
“我們能回去嗎?”
劫後餘生的放鬆感忽然消失,陳煒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林敏,然後在兩秒後,他也走下了臺階,走進了山洞。
是啊,閒哥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是沒有來由的。
比起他,閒哥才是那個不可能因為好奇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
山洞裡,閒乘月已經站在貼了封條的木門前,之前擺在這裡的祭品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股若有似無的水腥氣,封條上的紅色硃砂也還在,他伸出手,敲響了面前的木門。
裡面沒有迴音。
宿硯扶著牆,他輕聲問:“閒哥,這次的祭品不是什麼糕點和水,而是我們這些活人吧?”
閒乘月撕開了那些封條。
在這個逼仄的山洞中,封條被撕毀的“滋啦”聲格外清晰,甚至被放大了好幾倍。
“是,雞隻是工具。”閒乘月推開了擋在面前的木門。
裡面積累的灰塵瞬間朝他們撲來,閒乘月捂住口鼻迅速轉身。
等灰塵散開,勉強能說話呼吸之後,閒乘月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繼續說:“我們才是祭品,是人牲。”
宿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閒乘月點了點頭,他邁步走進了那扇門。
門內和門外都是一樣的狹小,髒亂,泥土和灰塵共同創造了眼前這個小小的屋子。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