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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特別大,張素商只在這裡待了兩天,就把這裡摸清了。
所以他婉拒了阿列克謝送他去教室的好意,自己找到了地方。
雖然個子高,但張素商還是厚著臉皮在教室裡前幾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爹說過,學別的學科都算了,學醫還是要找靠近老師的地方坐,這樣老師要解剖個啥東西,才能看得清楚。
坐他後邊的是一個黑髮藍眼的青年,他低頭專注的翻著書本,陽光透過他的睫毛,在臥蠶處映出兩道陰影。
張素商回頭朝他揮手:“早上好,我是張素商,你呢?”
“蘇珊?”這人抬起頭,謹慎的上下打量了張素商一番。
格勒大學早在19世紀就開始招收女學生了,除此以外,格勒大學還有世界上第一位女性科學院院長,校內也有女性教授任職,可以說是俄羅斯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先鋒,這個外國學生看起來白白嫩嫩,五官幼得很,加上冬天的厚外套一罩,也難以看出身材,這莫不是個走錯教室的姑娘?
張素商連忙糾正:“不是蘇珊,是素商,你也可以叫我秋卡,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異鄉人未語先笑,看起來態度好得很,他的後座沉默兩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丹尼爾.瓦列裡耶維奇.捷爾紐克。”
丹尼爾說出一長串名字,連名帶姓以及中間的父姓都說了,可惜張素商沒記住,他眨眨眼,果斷的點頭,說出自己唯一記住的部分:“你好,丹尼爾。”
來俄羅斯這麼久,他唯一記全名字的就是阿列克謝的全名——阿列克謝.安德烈耶維奇.舒斌。
順帶一提,19世紀之前,俄羅斯許多底層人民都是沒有姓氏的,後來大家開始擁有姓氏了,就乾脆用身邊熟悉的東西做姓。
比如“舒斌”其實就是俄語中“皮襖”的意思——阿列克謝的祖父很擅長做皮襖。
顯然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叫名字其實不算禮貌,叫姓氏還比較合理,但丹尼爾也不和這個外鄉人計較,只又低下頭看書。
張素商不是這間教室裡唯一的異鄉人,過了一陣,一個身材清瘦,戴著濃郁東北風味的氈帽的少年就跑了進來。
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人,最後目光定在張素商身上,面上的表情先是疑惑,接著是皺眉,還有點心疼,最後他撲了過來。
“秋璞,謝天謝地,你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做逃兵!”
因著還在公眾場合,這少年的聲音不大,而秋璞是原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