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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直觀的感覺,直至此刻,看到她這嬌嬈又旖旎的姿態,費疑舟才發現她著實嬌弱。
那樣細軟的脖子,他稍一用力,似乎就能折斷,就能輕易而舉地殺死她。
像個漂亮的,小小的,易碎的,黏土娃娃。
費疑舟注視著殷酥酥,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他幽沉迷戀的眼神出現了剎那放空。再然後,他便以右臂整個托住她的身體,左手緩慢抬
高,骨節分明的五指分開,溫柔覆住她細軟的頸。
在歐洲的這段時間,他睜開眼睛是殷酥酥,閉上眼睛是殷酥酥,腦子裡隨時都是殷酥酥的臉。
那些表情裡,有她皺著眉頭生氣的,有她笑彎了眼眸的,有她做作撒嬌的,也有她高潮時刻媚得蝕骨的。
有時她在夢裡,有時,她甚至會從虛幻的思維裡出逃,進入他的現實世界。
像個縹緲的女妖,巧笑嫣兮,勾引他墜向深淵。
而他每次一伸手,她又會煙霧般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彷彿不存在佛羅倫薩夜雨下的那場重逢,彷彿她從始至終,依然是那場困了他九年的迷夢。
她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神經,吞噬著他的精神,讓他所有的定力,自制力,理智,都變成了笑話,猶如沾了毒癮的癮君子。
他想盡快回來,儘快見到她,於是將所有行程壓縮到了最短,每天工作至三更半夜,甚至通宵達旦。
好在,回到這裡,重新觸碰到她擁抱到她,終於又一次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是真實屬於他的。
夜風忽起,吹散了浮在天上的團團濃雲,月亮露出半張臉,灑下清幽幽的光。透過公寓的落地窗,溜進來絲絲縷縷,將滿目寂靜的黑照亮些許。
費疑舟藉著月色打量懷裡的人,她也仰眸在看他,兩頰色澤潤而紅,雙眸溼漉漉的,像是在森林中迷路的鹿,呼吸急促,剋制地小口喘氣。
他指掌摩挲著她的脖頸,上滑些許,輕撫過她的臉,柔聲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想我沒有?”
殷酥酥靜了靜,終於點點頭,垂眸細弱地輕應一聲:“嗯。”
費疑舟唇畔微勾,滿意又懶漫地笑:“果然。剛才不老實,要親過嘴巴才會軟。”
“……成天沒個正經樣。”她被他語言戲弄,臉色霎時更紅,輕啐了聲,又摟著他的脖子將臉枕進他頸項,低聲問他,“要提前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費疑舟側頭輕咬她的耳垂,惹來她敏感地輕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