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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第一位。對她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但我認為強求她變成自己短期內並不想成為的人,才更是對她的不尊重和不負責。”
一番話畢,湯培麗沉默了,從這一刻起才真正開始打量這位英俊白淨的年輕人,他也正沉靜地目視自己,從神態到口吻,無不透著令人身心舒適的真誠妥帖。
荀逢知則白了眼自己兒子,不甚自然地輕揉兩下耳根。
思及女兒剛剛在病房內的反應,湯培麗不由暗歎,不知不覺已一隻腳踏入對方陣營:“這事我還沒跟謐謐她爸講,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荀逢知接話:“我倒是已經跟我先生說過。不過他這兩天去南大交流學習了,不然人這會肯定也一道過來了。”
見他們這般不敢怠慢,湯培麗的惡感與戒心減去大半,順勢問起對方父母職業:“您先生也是老師嗎?”
荀逢知答:“是啊,他也在F大。”
“嗯,”湯培麗面色和緩許多:“要不這樣吧,我今晚回去跟孩子她爸商量下,回頭我們雙方父母再見個面,把這件事捋清楚。”
她瞟了眼病房方向:“謐謐還在休息,就先不把她叫起來了,讓她多睡會。”
荀逢知露出正有此意的笑容,取出提袋中的手機:“周媽媽,那我們互相交換個電話?有事好聯絡。”
湯培麗點點頭。
互存聯絡方式後,湯培麗剛要把手機揣回去,側方的張斂忽然說:“阿姨,您也存個我號碼吧,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絡我。”
湯培麗微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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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時,周謐頭腦迷濛混沌,不由搓揉兩下,才睜開眼,留意起周圍環境。
目及沙發上三尊大佛時,她跟砧板上的鯽魚一般彈坐起身。
“醒了啊,周謐。”率先發現她起床的人是她的教授,荀逢知。
其他二人跟著望過來。
周謐臉上熱團匯聚,聲音難免結巴:“怎、怎麼不叫我?”
“你得多休息,”荀逢知和煦的語氣叫人如沐春風:“睡飽了嗎,要不要再睡會?”
母親跟在後面交代:“就是啊,你睡你的,別管我們。”
周謐揪緊被面,連眨數下眼,轉頭去看張斂。
男人靜坐在那裡,一聲不響,神色在半明半昧的光線裡喜怒難辨,少刻,他漂亮的嘴唇起了弧,熟稔地切換為微笑模式。他掀開袖口看眼腕錶:“餓嗎,這個點了,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