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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斂居然已經在站臺等著她,他握著一把黑色的大傘,英挺的面容半浸在陰影裡,似晦昧不清的月。
嘭——周謐也撐起自己的傘,走過去。
外面的雨點從蹦豆變為絲須,打在傘面上的響動也微弱而綿密。
張斂也朝她走了過來,兩人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停下來,對視少刻,張斂將手裡的東西遞出去。
是一把嶄新的雨傘,折放規整,層層疊疊,不見一絲褶皺,傘柄是細緻高階的兔子頭木雕,看起來頗具質感,墨藍色的面料將男人的指節襯得愈發蒼白。
周謐沒有接,只問:“我那把黃色的呢。”
張斂聲音平淡:“有根傘骨壞了,我給你新買了一把,抗風一些。”
周謐平靜地看著他:“我不要這個,我就要我那把黃色的。你不會扔了吧?”
張斂說:“下次帶給你。”
周謐沉默下去,幾秒後,她把他手裡的傘抽過來:“不要了,就這個吧。”
張斂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唇。
她多看他兩眼,留意到他還半挽著的黑色針織衫袖口:“你還燒嗎?”
張斂搖了搖頭。
疾病讓他的眉眼和舉止都多了幾分柔緩之意。
周謐有點不信:“真的嗎?”
張斂輕描淡寫:“不信你可以探一下。”
周謐啞住。
又是短暫的寂靜,身畔只剩微寒的雨氣或路面上車軲轆的碾動,周謐扭頭望了眼馬路對面,又回眸:“你吃晚飯了嗎?”
張斂說:“還沒有。”
“對面有家潮汕粥鋪,”周謐掂掂手裡的新傘,語氣平直:“我請你,就當謝謝你了。”
坐進店裡,兩個人的身體都逐漸回溫。
周謐把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手寫餐單遞給張斂,然後仔細擦拭起面前木桌上的油汙。
餘光捕捉到男人的胳膊肘就要架上桌緣,她忽然不能容忍地唬停他動作,也抽了張紙巾替他抹桌子。
張斂盯著她,眼裡起了笑意。
周謐屁股貼回長凳,神不知鬼不覺地移開目光:“看選單,別看我。”
張斂視線重新落回餐單:“你想喝什麼粥?”
周謐開始燙碗筷,想了想:“它家海鮮砂鍋粥比較好吃,”她看向他:“而且你發燒,胃口不好,鮮一點更開胃。”
張斂說:“那就這個吧。”
周謐應了聲,抬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