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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握緊了拳頭,側臉對身後的一名隨從道,“你先去請齊王殿下來這裡,我必定要壞了此人的獻藝!”
“這……”
“去!”
薛子珏正色一喝,隨從連忙快步離開了河岸,直直地往客棧跑去。
“誰家輕薄兒,白馬從西來……”
從來沒有想過,阿翎的歌聲竟會如此動聽,這首小曲唱出,竟是這樣的酥人。
那些大晉冷宮的日子,阿翎遇見過好多虛度年華的可憐宮人,那些女子或是舞藝出眾,或是歌喉了得,又或是有一手好女紅,只因為得罪了這個那個宮中權貴,落了個冷宮孤寂終老的下場。
阿翎見過她們孤獨起舞,荒涼歌唱,沉默刺繡,她把那些舞姿,那些歌聲,那些刺繡都悄悄地看在了眼底。
“你想學麼?”
“……”
“我教你吧。”
“……”
“這裡太冷,太寂寞,你學會這些,或許冷會少些,寂寞也能少些……”
這是那些宮女們最後的慰藉,也是阿翎冷宮回憶中唯一的溫暖。
妙歌,善舞,能刺繡,這是阿翎深藏的秘密,也是她悉心教授給蘇折雪的本事。
銀針帶著銀絲在雪色長紗上穿梭,阿翎旋身起舞,就好像是一隻涅槃人間的雪羽鳳凰,隨著簫聲的起伏,翩然起舞,在人間雪紗上留下自己的影子,更在所有觀者心裡留下這襲傾國出塵的孤影。
今日,有太多的豔麗女子翩然起舞,可這些女子就好像是雪凰降臨前的白鳥朝聖,雖然豔麗,卻不足以讓人攝魂。
世人都說鳳凰絕美無雙,可是此時此刻的這隻雪凰,沉醉的並不是兩岸臨安人的豔羨,而是畫舫上那個臭丫頭的眼底心疼與驚豔。
阿翎記得,臭丫頭說過,她笑起來好看。
阿翎也記得,臭丫頭希望她多笑笑。
她悄悄地動了這個心思,希望臭丫頭可以記住今天的她。
因為,事到如今,她已滿盤皆輸。
她試過用自己的命去逼迫阿耶傑放回蘇折雪,可是至今蘇折雪還是杳無音訊。她從蜀王與齊王的動靜知道,她的父皇已經時日無多,她若是再不行動,一切的反抗與爭取都將付之東流。
所以,今日來此,為的是孤注一擲的絕地反擊。
只要她可以豔冠臨安群芳,只要雲徽帝不明真相的請她入宮,只要她能接近雲徽帝,便有機會探得長生杯的下落。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