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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左臂上的傷口兀自滴血,阿翎扯開了髮帶,將髮帶緊緊紮緊傷口,扯過了韁繩,拉著馬兒沿著林中小徑往河邊走去。
那些藥粉是大晉行軍中常用來傷害大雲騎兵戰馬眼睛的盲目粉,若是不及時清洗乾淨,只怕一雙眼睛便要就此失明。
阿翎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害怕,即便是他日子鳶瞧她依舊是恨,也好過從此再也看不見任何人好。
“祁子鳶,你聽好了,我要你忍著,捱著,我定能找回折雪,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把一個活生生的蘇折雪還給你!”
即便是知道子鳶根本聽不見她說的話,阿翎還是顫聲說完了這句話。
“你與折雪,一個都不能有事!”
阿翎深吸了一口氣,腳步快了起來,一路牽著韁繩小跑到了林邊河畔,來不及緩上幾口氣,便揪著子鳶從馬上跌了下來。
子鳶因為這一瞬的跌痛眉心微微一蹙,似是將醒來。
阿翎只怕她又要亂來,連忙將子鳶拖到了河邊,勾起了子鳶的頸子,將子鳶的腦袋斜枕在她右臂臂彎裡,伸出了左手去掬起一捧河水,冰涼地淋過子鳶緊閉的雙目。
“姐姐……”
子鳶一個激靈,猝然醒來,想要掙扎起身,卻被阿翎緊緊箍住了頸子,她看不清楚身邊這人是誰,可是從頸子肌膚枕著的臂彎粗細推測,這人絕對不是男子。
“你是誰?”子鳶放棄掙扎,突然問道。
阿翎沒有回答她,只是不斷掬水沖洗著她的雙眼。
冰涼的河水每淋過一次,那些藥粉的灼痛確實能消減半分,子鳶的不再掙扎,讓阿翎箍緊的力道漸漸鬆了三分。
阿翎右手指腹溫柔無比地擦了擦子鳶臉頰上懸滴的河水,左手再掬起一捧河水淋了上去,動作比方才輕柔了七分。
熟悉的溫柔,熟悉的溫暖。
子鳶突然伸手抓住了阿翎的左手,扯著阿翎的手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睜著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看不分明眼前的她究竟是誰?
“姐姐……是我不好……我知錯了……你安然回來就好……我想明白今後是待你如至親,還是摯愛了……我要姐姐你嫁我……讓我疼你……惜你……一輩子……”
“滴!”
一顆熱淚驀地落在了子鳶頰上,原本託緊子鳶的右臂突然鬆開,任由子鳶跌睡在了河畔。
握緊的手猝然逃開了子鳶的掌心,阿翎含淚站起,瑟瑟然不知道是該繼續清洗子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