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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堂看完嚴家的家書後,發了會兒呆,但嚴世蕃並沒有打岔,他相信,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我嚴家已經徹底認栽了,你秦中堂何必還要為難我嚴世蕃?沒看信裡已經謙卑到,讓我以“父兄事之”了嗎!
秦德威將書信還給了嚴世蕃,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令尊用心良苦啊!”
嚴世蕃還以為秦德威這是說,父親讓自己對秦德威“以父兄事之”的事情,也“感動”的說:“慈父之心亦是無奈,只求平安了。”
秦德威接著又嘆道:“我不是說這個,依我看來,夏桂洲遲早要死在令尊手裡啊,這才是令尊用心良苦。”
嚴世蕃:“???”
你秦德威這是說真的?你到底有多看得起他們老嚴家?
我都已經跪在這裡了,你為什麼還要如此針對嚴家?還有沒有人性?
秦德威打個哈哈說:“隨口說笑而已,不要在意!萬一將來被我猜中了,世人都會誇我有先見之明,如果我猜錯了,誰還會記得我說的這句話?”
對秦德威說的每一句話,嚴世蕃都不敢相信。反過來,對嚴世蕃說的每一句話,秦德威同樣也不敢相信。
秦德威又想了想,面對這個“夏言歸來,嚴嵩認慫”的複雜新形勢,透過被嚴世蕃彈劾來自汙,似乎不太合適了。
嚴閣老又不敢爭了,這不是平白給夏言送把柄嗎?
於是秦中堂就揮了揮手,“不用你寫彈章了,下去吧!”
嚴世蕃如蒙大赦,彈劾秦德威絕對是怎麼做都不討好的兇險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他轉身還沒走出公堂,就聽到秦德威對旁邊陪站的幕僚說:“你去寫個奏疏草稿備用,就彈劾嚴大人違背禁海令,走私財貨中飽私囊。”
霧草!嚴世蕃忍住了回去理論的心思,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堂。
站在旁邊的幕僚屬官是幕府大管家陳鳳,他拿著最近的幾份書信和邸報,憂心忡忡的說:
“朝廷再次翻雲覆雨,只怕要波及到我們了,那夏閣老回朝重掌大權,少不得要折騰我們。”
秦德威只能感慨說:“想做點事真難!反正不能讓朝廷的亂象,影響到幕府工作,現在正是最關鍵時刻,絕對不能亂來!”
想想就知道,如果嚴嵩徹底慫了,夏言對嚴嵩放鬆警惕後,多半就要瞄上自己了,這就讓秦中堂略感蛋疼。
陳鳳也沒什麼應對主意,遠在浙江怎麼影響朝廷?也做不到即時指揮黨羽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