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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言歸來,嚴嵩對夏言卑躬屈膝的時候,嚴閣老寫給兒子嚴世蕃的第二封信送到了浙江寧波府三江口。
昨晚有個美人伺候的不用心,及其敷衍潦草,讓嚴大爺大為光火,狠狠打了美人幾巴掌,一文錢也沒給。
然後美人家裡的老鴇子又不知死活的上門來討說法,結果又慘遭嚴大爺毆打。
打人也很累,嚴大爺氣喘吁吁的時候,家書就送到了。
這讓嚴大爺有點驚奇,父親先前大半年都沒給自己寫信,彷彿已經忘了自己這個兒子,但最近這半個月居然連續兩次寫信。
以嚴大爺之聰明,沒拆信時就意識到,朝堂形勢肯定又變了。
拆開信後,便見父親在信中寫道:“為父身居廟堂之高,經年來左支右絀,如今已經難以為繼,終究還是屈居人下。
故而為父已經無力庇護,我兒遠在外方,當自求多福。聽聞汝在秦氏幕府得到重用,多有建勞,為父甚慰。
此後我兒對待秦板橋,當以父兄事之,如此可策萬全,不至有身家禍事也!”
霧草!嚴世蕃看完了信,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封假的家書!
他又反反覆覆鑑定了幾遍筆跡,才能確認,這封信真有可能是父親寫的。
不會是有人拿著刀,在旁邊逼著父親這麼寫的吧?嚴世蕃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連“以父兄事之”這種話都能寫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說,父親在夏言面前已經潰不成軍,只能各自想法力求自保了?
那老鴇子猶自嘴硬的叫道:“秦中堂到了寧波府後,一向法度嚴明,我要去幕府告你!”
看完家書的嚴世蕃正在焦慮,聞言便抓著老鴇子的頭髮,一瘸一拐的拖著往外走,邊走邊罵道:“你這個狗養的賤人,走!走!我送你去幕府,看你敢不敢告!”
進城來到幕府行轅,也就是原寧波衛衙署所在地,嚴世蕃把老鴇子扔在行轅大門外,然後自顧自的進去了。
在大堂外面,嚴世蕃遇到了幕府的大管家陳鳳,又聽到陳鳳說:“秦中堂正在接見日本國使節策彥周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有事進去等就是了。”
嚴世蕃便走進了大堂,看到秦中堂正在偏廳見人,兩個倭人侍者站在偏廳門口。
這倭國使者策彥周良和尚,嚴世蕃也是見過的,今年都是第三次充當倭國朝貢團的使節了。
此時策彥周良正在畢恭畢敬的,躬身向秦中堂雙手呈上一個大號札子,旁邊通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