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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心一臉無懼的走到他面前。
因為唐煥坐著，她站著，身高上有優勢，蘇凌心終於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記得，你好像請求過我一件事，是嗎？”唐煥冰冷的眸子對上她黑琉璃般的眼睛，一副他最近很忙，忙到經常忘事的樣子。
“有嗎？我不記得了。”蘇凌心沒好氣的反問，她可沒奢望被自己頂撞過很多次的上司給她什麼“恩寵”，現在只要不自取其辱就不錯了。
“第五杯咖啡……”唐煥指尖轉著筆，突然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第五杯……”
“你想怎麼罰我？去搬辦公耗材還是去掃樓梯？”蘇凌心聽到他的話鋒轉到咖啡上，立刻揚起眉，一副隨便唐煥怎麼處置她都不在乎的表情。
“將這份資料看一下，然後對我說說你的想法。”唐煥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抽出一份檔案，扔到蘇凌心的面前。
蘇凌心微微一愣，因為滿腦子都在想著唐煥的懲罰方式，一時間沒有猜透這檔案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做好了接受失敗的準備。”唐煥淡淡瞥了她一眼，這隻沒耐心又頑固不化的小刺蝟，能在短時間裡將自己脾氣剋制到這種程度，沒在倒第三杯咖啡時就潑他一臉，還算孺子可教。
蘇凌心依舊愣愣的看著他，大腦有點蒙。
“但是如果一個副手，連上司的話都聽不懂，那就沒救了。”唐煥見她還是傻站著不動，他皺起眉，伸手要將那份推到蘇凌心面前的資料拿回來。
蘇凌心這才反應過來，一手按在資料上，秀氣的眼角眉梢裡，染上幾絲驚喜。
“唐煥，你是說……你是說願意帶著我？”蘇凌心露出了笑容，如破冰的春水，帶出一片綠色生機。
對，在中餐廳，唐煥對她說過——如果讓她去做一件事，他要做好接受失敗的準備。
而剛才他又說，已經做好了接受失敗的準備，言下之意不就是準備帶她進入正式工作。
“雖然說我準備好接受失敗，但並不表明，我接受所有的失敗。”唐煥看著蘇凌心帶著歡喜的眼睛，冷冷淡淡的說道，“所以，想跟著我，最好別讓我失望。”
“好。”蘇凌心只吐出一個字，露出潔白的牙齒，剎那間，彷彿整個辦公室都明亮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