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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身體不適,不能上學,功課都不許停下。要將她空白的十四年儘快補上。
那時她初回宋家,什麼都不懂,偏偏美貌壓過了所有同輩姐妹,不免受到排擠嫉恨。堂妹宋嬈生辰那日,行酒令時,幾個人合夥捉弄她,她頻頻被點中,要求或作詩,或吟唱,或撫琴,展示才藝,她哪裡會這些,被硬灌了不少酒。
回去後,她大哭一場,酒意上頭,最後哭得睡了過去,功課自然沒有做。
宋熾晚上回來,知道了前因後果,失去了往常的和顏悅色。他當即吩咐玉柚下帖子,請所有與會的人第二天去雲汀院旁的花蓼閣赴宴。
初妍茫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他告訴她,哭解決不了問題。這是她的功課,要她好好想想該如何把場子找回來,避免今日之事再次發生。
初妍大吃一驚,慌張無措。
她初回宋家,祖母冷淡,父親早亡,母親盧夫人又是個柔弱的性子,遇事哭得比她還傷心。她沒有記憶,沒有依仗,口齒也不伶俐,又有什麼辦法找回場子,讓那些姐妹後悔低頭?
他起身準備走。
初妍知道他對自己失望了,心中慌亂,一橫心,拉住他的袖子。兩人四目相對,她輕顫著叫了聲:“阿兄。”
如果連他都不幫她,她在宋家就當真孤立無援了。
宋熾扭過頭去,沒有理會她,卻也沒有再走。
初妍緊緊拉著他的袖子,一聲又一聲懇求地叫著“阿兄”。
宋熾背對著她,許久沒有動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忐忑地等待他的反應。
宋熾忽然自嘲一笑:“嬌音動人,倒也不失為一技。”他回身看她,眸中收斂了全部情緒,輕輕一嘆:“我可以幫你一次,可你以後總要嫁人,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幫你。所以,下不為例。”
她知道他那句話的份量,此後再難,都想方設法,自己咬牙撐了下來,再未那樣求過他。
可有一點她清楚,那回他原本想逼她奮起的,是她的軟語相求,令他最終心軟了一次。
現在看來,這一招似乎對他依舊有影響?
初妍決定試一試。她學著當初的模樣,忍著羞恥,輕聲求道:“阿兄,求你了,我真的害怕。我們想個別的法子好不好?”
假冒宋姝之事已無法退縮,她不能再像上輩子一樣事事靠他,最後只能任他擺佈,必須盡一切可能刺探出他那顆冷硬心上的柔軟處,贏取生存空間。
只要能叫他讓步,她願意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