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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聽了更是難受。
葉老大猛地擊缶高歌道:“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歌聲歇處,葉老大舉杯高聲說道:“好男兒胸懷大志,熊兄弟,尚兄弟,你們怎麼也效起女兒態來了,該罰一杯。”
熊倜、尚未明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葉老大朗聲笑道:“這才對了,今時有酒且醉,好男兒該拿著滿奴的頭顱當酒器,以後再也不許空自感懷身世。”
這一頓酒直由清晨,吃到傍晚,尚未明早已玉山頹倒,熊倜也是昏然欲睡了。
他晃走回書房,夏芸正嘟著嘴在等他,一看見他便嬌嗔道:“你看你,喝成這個樣子,把我丟在這兒也不管。”
熊倜此刻腦中已是不清,只管笑著。
夏芸又嗔道:“快去睡吧,你瞧你這樣子,我看著都生氣。”
熊倜連聲說道:“好,好。”走到自己房中,帶上房門,便睡去了。
他這一覺,睡得極沉,睡夢中忽地有人啪、啪打了自己幾個耳光,睜開眼來,迷糊中看到一條人影站在床前。
熊倜頓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寒慄起來,驚得腹中之酒都化作了冷汗。
那人見熊倜醒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迴轉身去,說道:“渾蛋,還不跟我來。”
說著身形一閃,便由窗中飄了出去。
熊倜本是連衣臥倒,此刻連鞋子都顧不得穿,雙肘一支床板,腿、腰一齊用力,自床上飛身而出,但他空自施出“潛形遁影”的絕頂輕功,卻始終無法追上那人。
一晃眼之間,到了城郊的田野上,此時萬籟俱寂,微風起處,吹動那人純白的衣衫,望之直如鬼魅。
熊倜猛地想起一人,他再見那人渾白色的長衫,隨風而動,滿頭銀白色的頭髮,直垂到肩上,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熊倜先前滿腔的驚悸和憤怒,此刻頓然化為烏有,那人停下身形之後,仍然背向著他,沒有轉回身來望一眼。
熊倜呆了一會,整了整衣裳,再也不敢施展身法,恭恭敬敬地繞到那人身前,悄悄一望,見那人白鬚、白眉,臉色如霜,果然是一別多年的毒心神魔侯生,連忙跪了下去,叩了一個頭,惶恐地道:“師父這一向可好,弟子這裡拜見師父。”
毒心神魔鼻裡冷哼了一聲,怒道:“畜生,誰是你的師父。”
他神色冷峻已極,聲音更是冰冷。熊倜頭也不敢抬,仍然跪在地上。
毒心神魔冷然又道:“你別跪在地上,我擔當不起,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