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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九門小吃所在的衚衕,洛枳就對另外兩個人說自己想要隨便轉轉。
百麗騰地紅了臉,急切地想要挽留她,倒是顧止燁寬和地一笑:“那我倆就去別處坐坐好了,天這麼冷,你打算回學校的時候給百麗打電話吧,說不定我可以過來接你一下,把你們倆一起送回去。”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在金融街那邊約了我哥哥和嫂子,下午就不回學校了,你們去玩吧。”
洛枳目送顧止燁的車離開,江百麗在裡面用力招手,似乎是在發洩對洛枳逃跑的不滿,洛枳卻從每一下揮舞中讀出了她的快樂。
其實她剛剛很想揶揄略微緊張的百麗,最終還是保持沉默。和百麗越加熟悉,關係越加親密,可她仍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做一個樂於穿針引線調節氣氛的標準閨蜜,何況即使百麗會答應顧止燁的午飯邀約,洛枳卻並不能確定他們究竟熟絡到怎樣的程度。
有時候一句噙著笑意的賊兮兮的詢問,可能會驚跑公子哥,也可能傷害堅貞不渝的好友。
最最重要的是,洛枳並不能確定,顧止燁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
洛枳茫然地站在衚衕口,發現自己完全不認識路,她只是希望儘快給那兩個人制造獨處的機會,卻發現把自己給扔下了。
她從來不記路,每次都要事先查好地圖帶在身上,僅有一次漫無目的地亂走,就是跟著盛淮南,就是在後海,他當時笑得囂張,對她說,跟著爺走,爺就是方向。
你就是方向。
洛枳把手擋在額前遮蔽湖面反射的陽光。已是深冬,兩岸的楊柳和上次過來的時候相比變得更禿了些。她漫無目的地沿著湖邊走,偶爾繞過幾個在湖邊練嗓子或是練劍的老人,經過一間又一間沉睡中的酒吧。
她忽然間想起了那個騎三輪車的大叔。蕭條的冬景就像凝滯在畫板上的靜物圖,除了洛枳這個旁觀者,竟然找不出其他還有些生氣的元素。不知道那些溜來溜去忙著攬客的三輪車伕是否統統隱匿到小巷子幽深的陰影之中去了。
彼時她還言之鑿鑿,不解釋,不掙扎,就不會落入對方假定的那個因果中。
車伕笑嘻嘻地問,丫頭,如果有人誣陷你殺了人,馬上要來報復,你也可以不解釋?
烏鴉嘴。她想著想著就笑起來,鼻子卻像在檸檬水中泡過一樣酸。
“姑娘等人?還是自己一個人逛?一百塊錢拉你轉一圈?”
洛枳彷彿被雷劈了一樣,脖子慢慢轉過來,幾乎都能聽見